沉谕之来去不过几分钟,没带伞,和她一样成了落汤鸡,钻进车内的同时带了一身的潮气。
沉孟吟朦胧着半睁开眼,一团白影划了道抛物线落下,砸在手背上。
她颤颤巍巍探入袋中摸出止疼药,偏偏手指湿滑,重复了几次,药片都纹丝不动,剥离失败,她又气又烦。
恰逢又是一计疼痛袭来,好不容易露了头的药片竟然滑入车底。
她感觉自己就像在车内嗑药的毒虫,心急如焚,四肢却又完全不听使唤,就是这么无助。
也是这个时候,她听到沉谕之轻声叹息,伸手过来抢下那板药,问她,“几颗?”
“两颗”
沉谕之玩刀,手指灵活,同时剥出两颗,抬手送过去。
沉孟吟正准备伸手去接,他却二话没说,直接塞进她嘴里。
温热的指腹触过她干涸冰冷的唇,熟门熟路推入药片,也抚平了唇瓣的颤抖。
沉孟吟含入药片后含糊着还要说话,“没水”
又来了,那种盛着极度压抑的喘息。
沉谕之从怀里抽出一瓶水,扭开瓶盖,递到她手边。
瓶身还氤氲着他的体温,暖不了里头的水,但不知怎么,沉孟吟一口灌下去,药片顺势被送入口腔后,喉咙竟觉出些几不可查的温热。
“谢谢”她阖着眼不敢看他,嗓音嘶哑,有气无力。
沉谕之不作声,眸中蓄着怒意,重新启动车子,这次切了冷启动,没有太大的噪音,保持正常车速行驶。
沉孟吟靠着车窗,闭着眼缩成一团,脸色依旧难看,车内分明开了暖气,但她还是抑制不住战栗哆嗦。
沉谕之冷若冰霜的脸上只剩下一对眼睛忙不过来,要留心四面路况,还要腾出间隙观察她脸上的微表情。
她拧一下眉,他心里也跟着疼一下。
这破到底药多久起效,怎么这么慢刚那店员不是说这款起效最快
这种没用的东西难道不知道改良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