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想不下去了,委屈地把头埋在傅珩舟颈窝。
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希望了。
傅珩舟不知道他自己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东西,只当他是酒精上脑又在撒娇,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举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时樾的头发被拨乱了,有几根扎到了眼睛,他只能抬起头来左右晃晃。
然后声音闷闷地说:“干什么?”
傅珩舟仔细观察了下他的神色,看着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轻笑一声:“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时樾坐了回去,但是隔几秒就挪挪屁股,最后挪到了傅珩舟身边,再也没有缝隙让他挪。
“我要挨着坐。”
傅珩舟失笑,觉得时樾这时候是真的有点酒精上头了,整个人看起来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行,挨着。”
司机开车的空当看了眼后视镜,看见紧贴着的两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后排这么大位置,时小先生挤着先生做什么,这样两个人能坐得舒服吗。
不过雇主没发话,他就得当自己没看见,司机收回视线,认认真真地开着车。
拐过一道弯,已经看见了庄园的大门,时樾靠着傅珩舟靠得慢慢有了点困意,懒洋洋地往外边看了一眼,见纪叔竟在院子里,视线眺望着大门像是在等什么。
嗯?
时樾有点疑惑。
纪叔往常从没在院子里等过他们,傅珩舟念及纪叔年纪大,每次都是让纪叔在屋里等就好。
他转头问傅珩舟:“纪叔在干什么?”
傅珩舟也看见了,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没有立刻告诉时樾。
正好司机停了车,来后排开门,傅珩舟坐上轮椅先下,时樾拉开自己这边的车门蹿下去。
“纪叔!”
纪叔看见时樾,脸上露出笑容:“时小先生回来了。”
司机推着傅珩舟来迟一步,纪叔接过轮椅,道:“先生。”
“嗯。”
傅珩舟应了一声。
几人进了屋,佣人送上水果和茶水,摆在茶几上。
时樾歪了歪头:“今天不先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