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肆意,岂敢娇蛮?
“我知道了。”
梅长君笑着点了点头。
顾珩牵起她,走了几步,又道:“解药一事父亲与我说了,没想到沈首辅竟提出了这等要求,你若是难办,等过些时日,我潜去墨苑给你将解药偷来。”
“兄长莫急,”梅长君急忙道,“解毒不在一时,此毒特殊,拖上些年月也无妨,而墨苑内部太过凶险。”
看着顾珩不置可否的样子,梅长君一甩手,状似警告地道:“总之没有我的同意,兄长不许孤身犯险。”
“……遵命,”顾珩长眉微扬,眸光灿若春晖,“这才有几分顾大小姐的样子嘛。”
走至府门,不见马车,只见一匹银白的骏马等在街道上。
梅长君诧异地抬眸,询问地望着顾珩。
“我选的路马车不好走,我带你就好。”
他揽住梅长君的腰将她抱上马,自己紧接着扶鞍而上,将她圈在怀中。
其实我会骑马……
梅长君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觉马儿已在顾珩的操纵下向前奔去。
夏日闷热,但坐在马上即有风灌来,倒是十分凉爽。
梅长君靠在顾珩怀中,望着视线两侧景物飞速倒退,从街景变幻成城墙,继而是一望无际的草地。
出城了。
耳边风声呼啸。
纵是娇蛮些也无妨,想做什么都可肆意一些……
梅长君又想起顾珩郑重的话语。
自重生以来,她第一次感觉万分畅意,仿佛沉重的过往都随着马儿的奔跑,远远地落在了后方。
第章卷帷望春山(六)
从京城出来,天光一寸寸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