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报销的废品和垃圾。
他周身逸散出浓重阴郁的冷气,就在这时,属于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啊啊粑粑麻麻”
他猛地一怔,无意识收紧手臂,还有孩子妈妈爸爸地呼声,白皎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睡眼惺忪地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声音粉糯甜软:“老公,你干嘛?”
“橙子都醒了,你快去哄他啊!”
说着嫌弃地推了推他,不知道自己肌肉有多硬吗,硬邦邦地咯着人,偏偏还喜欢抱着自己睡。
橙子?
橙子是谁?
我为什么要哄他?!
白皎推了推他:“……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双手被他攥住,疼得她一霎红了眼,刚睡醒,声音慵懒又娇气:“你干嘛?”
她用自由的一只手抓起枕头,一下砸在他脑袋上,枕芯里的天鹅绒纷纷扬扬,宛若一场飘雪。
贺云泽僵硬地坐在床上。
他对面的女人,真丝吊带睡衣裁开大片领口,雪白的肩膀在光线照射下,仿若玉雕般焕发出莹润光彩,红润的唇,水润的眼,白皙剔透的脸颊染上蜜桃似的粉晕。
他喉结滚动,低眉敛目,去世的人忽然死而复生,贺云泽立刻意识到不对。
他应该在家里,应该一个人享受着无边孤寂,犹如搭积木一般,缔造他庞大的商业帝国。
他更应该,是个双腿不能行动的残废!
白皎毫无所觉,埋怨地瞥了眼他:“我才休假几天,你就这么对我?”
她说着朝婴儿车走去,小橙子趴在婴儿车里,结合两个人全部优点的小孩子,宛如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仙童。
他开心地趴在妈妈身上,小猪似得拱了拱,两三岁的孩子,力气大得她差点招架不住。
她瞥了眼坐在床上的男人,眉头微皱:“我先带着崽崽下去吃饭了,中午去找你。”
夫妻俩分工明确,白皎不在家他带孩子,她在家就……偶尔带孩子。
崽崽小名叫橙子,在她面前乖巧得不行。
等到他下楼,崽崽已经抱着奶瓶喝起来,活像小猪一样吃得喷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