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迁示意他不要叫自己长官,小心隔墙有耳。
自知错言的张玉珩点点头:“辛苦您了,母亲托我向您道歉。既然他执意要当汉奸,母亲和我商议,那么便登报与他断绝关系,他以后再也不是我的父亲。”
“我无能为力,真是抱歉。”陈迁起身拱手道。
“不必如此,连日奔波,辛苦你了。明日我便和母亲去报社登报断绝一切关系,也不会与他联络。返乡后我会孝顺母亲,绝不认他为父。”
难以评价此事到底该如何,陈迁不会向张氏母子透漏半点消息,临走之时张总队长看着妻子的背影差点昏倒,他为了国家民族,忍痛不告妻儿,独自承担骂名。
陈迁也不能做小人,只能尽力让二张放下戒备,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牵扯到国府能否在华北日占区获得情报上的优势,而且二张手中掌握一万多人,这是不可小觑的力量。
唯一让陈迁可惜的事情便是无法与红党取得联系,不然可以发展发展二张。
但陈迁想了一想,红党鼻子灵的很,或许早就派人和二张接触。
翌日。
张玉珩极力要求前去北平民声日报社,在这里登报声明,陈迁也只好陪同母子二人前往。
这对母子是雷厉风行的主,说要断绝关系那是一个唾沫——一口钉!
坐着黄包车来到民声日报社,这是专门表达民众意见的报社,刊登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关于左派思想,尤其是对于民生时政方面批判的尤为之重。
母子二人进去,张玉珩直奔总编办公室,看样子早有准备。
而陈迁自觉身份是不能进去的,于是陪同张夫人守在一楼接待室,这也是为了张夫人。
相濡以沫多年,让她在外人面前说出‘丈夫是汉奸,所以离婚断绝关系’,实在是羞愧。加上她又是女人,虽然知书达理,但陈迁看见她哭红的双眼,还是劝她等待。
接待的报社文员极为友善,给两人端来茶水,并没有视陈迁仆人打扮而故意低看。
“夫人,还请您莫要过于伤心。”
张夫人垂泪道:“之前传闻拙夫从贼当汉奸,我自是一万个不信,可如今也不得不信。我们夫妻同伴二十余年,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无耻。”
长叹一口气,陈迁不知该如何安慰。
若是日后自己的亲人当了汉奸,陈迁觉得登报断绝关系是个可以接受的方式。
当然也有更好的,那就是:
一人当汉奸,全家上西天。
汉奸必被抓,抓住就杀头。
······
抵达北平日久,如今新年已过,对方也开始上班。
李屹然大褂下揣着驳壳枪,从容不迫来到报社。这次来是打探情报,摸清楚对方上下班时间,而后在其下班途中进行绑架,问出他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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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棉鞋已经湿漉漉,就算是放在火盆旁烤上一晚上也还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