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里的长袍男人拖拽进屋子,随意丢弃在一张木板上,屋内一个戴着白棉口罩的短发女子,腰间背着医药箱,蹲下身简单给长袍男人处理伤势。
程朋义皱着眉头问:“怎么样,小烟?”
短发女子给伤口简单处理包扎:“腿废了,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
短发女苏烟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支针筒给打了一针,手法干练,动作迅速,看样子是一位专业医护员。
等待‘犯人’苏醒的期间,程朋义开始向陈迁介绍起自己的几个心腹。这些人都是他从南京本部带来的精锐,又或者是杭州训练班出来的佼佼者。
短发女子叫苏烟,是南京卫校毕业的学生,被程朋义吸收进入特务处,陈迁感觉不止于此。
刚才开车的人叫谭康,小伙子精瘦精瘦,剃着板寸,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军伍之气。
驻守在这里的负责人叫胡柏,长相普普通通,陈迁没有从他身上发现太多情况。这三人应该就是程朋义带来把控情报组的骨干能手。
从这两个人身上,陈迁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自己在打量他们,而这两人也不服输的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何尝不是想从自己的外观上分辨出些情报。
短短寒暄几句,混个脸熟,以后在程朋义手里做事,少不了和他们几个低头不见抬头见。
“呃~~~~呼~~~”
打了一针不知名的药水过后,躺在木板上的长袍男人渐渐苏醒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周围站着一群人,自嘲一笑。
程朋义露出极为温和的笑容:“范先生,请不要害怕。您可是红党闸北区委宣传科的副科长,我们是不会轻易对你动粗的。”
“那···咳咳~~~”
范志云咳嗽一声,指着自己腿上的两个枪孔笑问道:“那这又是什么,我是老地下,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些什么,而且我断线已经很久了。”
“断线了?”程朋义并不相信范志云的说辞。
“那请问上个月苏河湾又是如何组织起一场不小的罢工行动?”
“群众自发。”
程朋义脸色顿时一变:“范先生,我们盯你已经很久了,你曾经也是北伐的老人,不要让我对你失去最后一丝敬意。”
闻言,范志云淡然一笑:“黄伟把我出卖的?最近两个月我发现他手头阔了不少,想必你们没有少给他钱吧?
也挺好,黄伟家里的妻子得了肺病,孩子又小,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帮他。蛮好···蛮好,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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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伟?”程朋义低吟一声。
陈迁适时说道:“林记饼干厂的工人,邱明轩给了他一百块给老婆治病。这家伙就把所有的事都撂出来,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没有进行抓捕,只是继续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