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地疏离,无波无澜,准确地说是严肃庄重。
那眼神好像夏日里遇到寒冬,无悲无喜,天生无情,一下子就让人心也凉了。
悲悯遥远。
带着对生和死的敬畏。
那种眼神好陌生。
陈漫收回了目光,眨了眨眼,试图挥去脑海中他那无波无澜的眼神。
因为她对许钧炀的最大感觉就是,他看自己的眼光和看别人的眼光不一样。
看别人就是吴无波无澜的平静,但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的眼里会多一丝温润。
可这眼神好像有粘性一样,挥之不去。
晚饭时分。
一挂鞭炮把村里的人都召唤来了。
一张张圆桌摆在院子里,显得有些拥挤。
老老少少的找着位置就坐下,生怕别人抢了。
这个时间点,是一年里村里人口最齐全的时候。
有人坐下,但是还有很多人站在马路上等着,等着第一轮下了好立马有位置坐下。
陈漫无所事事,作为主人,虽然很饿,但是也不好跟别人抢。
她找了个板凳,坐到火堆边。
吃饭的时候,白事先生们才停下来。
许钧炀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在竹林下的火堆旁看到了孤零零的她。
没玩手机也没有做其他的。
就是发呆地盯着火红的炭盆。
陈漫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来。
抬起迷蒙的眼神看过去。
正好和许钧炀的目光对上。
她发现,此时的他看人的眼光又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