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喻勺若肥头胖耳,一步路都要喘三下,又怎么会练舞?这分明就是想拿话来恶心她。
未待她出声,贺之蓝接过话便道:“玉娇,表嫂前段时间伤了脚,一直在休养,又如何练得了舞?你休要听下人胡说。”
林竹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练不得舞,琴棋书画总不碍事吧?不知道今天傅少夫人是给老夫人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呢?”钱月初站在傅老太太旁边,勾着唇,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是呀,表嫂是打算点墨呢?还是打算弹琴?我这就让下人准备?”贺玉娇俨然一副逼着林竹唯上阵的表情。
来祝寿的人少不得爱看热闹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大家早就听闻傅家娶了一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女人,自是知道贺玉娇和钱月初的一唱一和,就是为了让林竹唯出丑,更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笑话。
林竹唯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钱月初得意的脸,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就顺了她们的“意”。
倒是傅老夫人有些不悦,道:“行了吧,宴席都快开始了,大家也都站累了,还是先进大厅候着吧。”
谁知贺玉娇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让林竹唯出丑,便道:“姑祖母,厨子刚才来报,菜席还没准备好。听说钱小姐也为姑祖母准备了一些惊喜,不如我们先听听?”
傅老夫人这才又高兴起来,拍拍钱月初的手背,笑道:“你这小丫头,又要给我什么惊喜呀?”
钱月初娇羞一笑:“老夫人,陶司千新谱了一个曲子,我弹给您听听?”
“是那个谱广陵园曲的陶司千吗?听说他封笔了,很久不给人谱曲了。”傅老太太很惊喜。
“正是他。我前不久才得知家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想着老夫人生辰就到了,我琢磨着老夫人喜欢,便求着他帮忙谱了一曲。”
钱月初的礼物算是送到了心坎里,傅老夫人自是很高兴。
“还是月初懂我哪。”傅老夫人感叹道。
周围的人免不得一阵恭维。
奴婢丫鬟很快就在院中摆好了弹奏的古琴。
钱月初便在众人的期待下弹奏起来。确是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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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月初的琴声细腻,悠扬动听,婉转如莺,在场的人听得甚是陶醉,个个面露赞许。
几个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处喝茶闲聊的世家子弟,听到琴音也不禁纷纷竖直了耳朵听。
“钱兄,这是你家的妹子吧?”有人问。
未待钱任安回应,便有人先道:“可不是吗?陶大师谱曲惯用艰涩偏生之词,能将陶大师的曲子弹的如此流畅的,这城中除了钱兄的妹子,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