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唯道:“我出去走走,你们就别跟着了。”
凭着喻勺若的记忆,她特意寻了院里还算偏僻的小路,一路把玩,一路欣赏。
乳燕鸣鸠闲院落,垂杨芳草小池塘。
怪不得古人诗境那么高。单是这高门大院中的绝色美景,也令她忍不住想吟唱几句了。
可惜呀,才情枯竭。
“傅郎,你还好吗?”
傅郎?
林竹唯挑眉,抬头寻声看去。
是钱月初。果然是绝色美人,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那满眼的柔情蜜意,看一眼便能让人酥麻到心底。
傅君言背对她而立,看不到表情,但那语气倒是极其温柔:“我没事,初儿。你瘦了。”
话音未落,钱月初眼里就染上了委屈:“傅郎,你可知我茶饭不思,可是为了谁?”
傅君言微微叹气,有些心疼:“初儿,别闹脾气。你知道,我早已成亲。”
哟!这会倒念起了道德经。
若真那么守“夫德”,她眼前见到的是鬼吗?
钱月初向前一步,似是身形不稳,往前摔去。
傅君言伸手稳稳扶住她,眉宇间尽见温柔。
钱月初抽泣:“傅郎,你知道,我不介意!”
傅君言叹气,似是拿她没法:“可我介意。初儿,我不可能让你为妾。”
要为,也只能是那个位置。
“可是,傅郎,她配不上你。”
啧啧,两人的身影就差贴在一起了。
“傅郎,你可知,我父亲已经在替我相看了。”钱月初身子偎过去半分,低泣,“可是,傅郎,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初儿,我……”
突然听闻身后的动静,傅君言眸色瞬间变冷,沉声道,“谁?”
啧啧,可惜,听墙角听到高潮处,偏偏不小心折断了树枝。
林竹唯意犹未尽,露头谄笑,自觉打断了有情人的互诉衷肠,正不好意思呢。
却听傅君言厌烦地喝道:“喻勺若!你窥人墙角的嗜好,是要死了才能改吗?”
初时成亲,傅君言无心于她,自是不肯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