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稳,钱任安很快从车厢里下来,看了一眼林竹唯流血的腿,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狼狈的阿木,满脸歉意道:“嫂夫人,对不住了。我带你们去找大夫。”
林竹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我和傅兄刚好在福喜楼谈事情。”
这里离福喜楼隔了几条街,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直到小厮来报,他们才急急赶了过来。
他们从小厮口中大概了解到,是林竹唯和钱月初起了冲突。
“既然你不知道事情原委,为何道歉?”林竹唯反问,“你可以放心,签了合约,非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毁约。”
她是个极具契约精神的人。
钱任安愣了一下,道:“嫂夫人以为我是为了合约,才道歉?”
林竹唯直直看他,并没回话。
钱任安脸色恢复如初,脸色淡然:“嫂夫人误会了。莫不说,我并不担心你会毁约。而且你也不是狭私报复的人,不是吗?”
林竹唯有些意外,挑眉看他。
她甚至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虚伪的表情。然而,她失望了,他一脸真诚,竟令她觉得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钱任安脸色坦荡:“我虽与你接触不多,但打心里认为,你是个品性良善之人。而且我自家妹子的德行,我自是了解。”
她连一个下人都能如此警惕护在身后,可见不是故意寻绊滋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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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群偶尔传来的话语中,他大概拼接出了事情的全貌。
极大可能是自家妹子犯错在先,林竹唯反击在后。只是,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过份责难于自家妹子。
若自家妹子今天真出了意外,他与她之间的情分,就难说了。
但现在没事,不是吗?
林竹唯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不由想起傅君言离开前冰冷又责难的眼神。
为何连钱任安都如此通透,他偏偏猪油蒙了心?
“嫂夫人,我先带你们去找大夫吧。”钱任安打断她的思绪。
林竹唯摇头:“劳烦你把马车借给我们就可以了。一码归一码,今天就当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