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疑惑:“既然这样,跟着水军走就是了,为何要问我?”
范文澜指指对方的军旗,上面一个大大的“陆”字。刘畅与陆家不睦已是人尽皆知。
阿奴叹口气,取过面纱:“那现在是要姑娘我出卖色相?”
现在喝茶的赵惜冷不防咽下一口热茶,烫得她跳起来。
范文澜听得眼皮直抽,当下满脸堆笑:“下官怎敢有那等狼子野心,临时前王爷千交待万交待要照顾好姑娘,少一根寒毛都不行。下官不过是想问问姑娘有什么主意。”
阿奴听得笑起来:“我能有什么主意,对了,平日里你们的船是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
范文澜听了垮下脸来:“姑娘,要是跟平日里一样,我也不用找你了不是?平日里兵船谁敢动,再说咱们的水军也到不了这里。商船都是一队队的带着护卫,每次都是十几艘一起走。这两天这附近路过的货船全被官府征调运粮了,若是载货的,货都被直接卸在码头上。”
阿奴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
“前方粮草吃紧,加上去年黄河决堤,江淮一带颗粒无收。。。。。。”
阿奴想起来,刘仲仗越打人越多,军队加上灾民,每日里嚼用不少,难怪要从各地运粮。
“其实姑娘要是不赶时间,在成都再等一个月,王爷也有粮船发出来。”
关键是阿奴想先去看看刘仲。
“罢了,你找个机灵些的川西兵,做家丁打扮,就说我们是,”阿奴迟疑了一下,“要不就说,我们是云骑尉李长风的家眷。”李长风上面有人,这两年升迁的很快,已经是从九品涨到正七品。反正她和果儿也算是李长风的师妹。
范文澜领命而去。
“怎么不说找小梁王?”赵惜扇扇舌头。
“你现在哪里像个行首?”阿奴取笑。她现在不装模作样了,撕下那层世故的面纱,反而有点像个爱玩爱闹的大女生。
“怎么不找梁王?”赵惜锲而不舍,眼睛里亮晶晶的盛满八卦。
她也很喜欢听八卦,不过关系到自己的就不那么顺耳了。阿奴咳嗽一声,眼神游移:“还是别让人误会的好。”
她换个话题:“那个刘畅的王妃跟你们勾结下药?”
“哪儿啊,刘畅的王府跟铁桶似的针插不进,是吴非找陆家的一个管事做的,就是他向那个露青告状,然后害你的酒楼被烧了。”赵惜连忙撇清。
阿奴愣了一下,这够曲折的:“那陆王妃也算死的冤枉了。”
“是啊,那个王妃其貌不扬,不过是个娇养的大小姐,万事不管的。”
刘畅其实是迁怒了,也存了一点嫁祸给刘珉的心思。
两人想起以前的事,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