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之下,竟冲着朱标开口说道:
“殿下无需忧虑,明日斩了那个不孝子就行。”
“胡相。。。。。。”
“太子殿下,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道理臣还是明白的。”
“为了臣那个不孝子,竟让殿下为难,这本就是臣之死罪。”
“若殿下为顾及臣的颜面而枉顾国法,宽纵了那个不孝子。臣胡惟庸纵然九死不能赎罪!”
胡惟庸微微一顿,愈发高声说道:
“臣胡惟庸恳求殿下,严惩臣的不孝子胡成启!”
“既然如此。”朱标微微一顿,随即冲胡惟庸继续说道:“明日若有转机,孤自当保全胡成启性命。”
“不可,请殿下以国法为重!”
见朱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胡惟庸恭敬再拜后,起身便退出了魏国公府。
只不过就在他一只脚踏出魏国公府大门的瞬间。
胡惟庸猛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他原本不是打算求朱标宽恕自己儿子的吗?
怎么如今,他竟求着朱标严惩自己儿子。
一时间,胡惟庸只觉大脑一片混沌。
他甚至不敢相信恳求朱标严惩胡成启的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义父,殿下怎么说?”
“上车再说!”
回过神来的胡惟庸快步走上马车。
沉思良久后,胡惟庸这才明白过来。
方才他的所有反应,尽是出自本能。
只不过对于那些个本能反应,胡惟庸还是十分满意的。
毕竟刚才的情形。
若是他胡惟庸敢开口求情,那便是藐视国法,陷君父于不义。
而自己坦然恳求朱标斩杀胡成启,起码保住了自己忠君体国的名声。
更重要的是。
就凭汤和在场,胡惟庸便确定,明日朱标断然不会杀了他的儿子!
就在胡惟庸默默出神之时。
涂节凑了上来,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