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蒲柳之身,只得随势而为。”摄津能秀说着,两行清泪不禁滑落。
泪珠在满是灰尘的俏脸上留下格外分明的两条泪痕,加之她原本姿色便不寻常,此刻竟有种破碎的美感。
可即便摄津能秀如此柔软可欺,可朱标却依旧不为所动,冷冷说道:
“夫人言外之意,可是说你倭国北朝不受我朝教化,我明军所到之处皆有倭兵抵挡,乃是倭国各部族不听号令?”
“嗯。。。。”
听到这话,摄津能秀一时也不好应声。
毕竟倘若她当真点头,那便是说倭国兵卒拼死抵抗,皆是自作多情。
她母子二人早有倾慕大明之意。
也就在摄津能秀微微愣神,不知该如何开口之时。
朱标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足利义满死于高丽战场,你儿子足利义持顺势接替其父,担任北朝幕府大将。”
“可身为倭国军政最高统领,却不能约束北朝之兵,任由倭国兵士抵抗我朝。”
“摄津!倘若如此,你母子二人如何能为我朝效力,你母子二人又如何弥补足利义满犯下的罪孽?”
当听到朱标语调愈严,声音愈隆。
摄津能秀先是一顿,随即双腿一软,就好像是被朱标吓到一般,直接瘫坐在地上。
“妾身。。。。。妾身。。。。。”
见她还是如此作态,朱标看向一旁,当即说道:“何义山,告诉众人,他们北朝在高丽境内犯下的滔天罪行!”
“是!”
何义山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倭国北朝,其统帅足利义满霸占高丽秋南道,屠戮秋南道高丽百姓十数万人。”
“一道百姓无论老幼妇孺,皆被杀害。”
“而后北朝兵卒鸠占鹊巢,霸占高丽百姓田舍、房屋,竟不知廉耻,自顾自的生活下去。”
“还有!”何义山双眸愤恨,继续说道:“足利义满伙同高丽叛臣欲围攻我大明将士。”
“摄津夫人听到了!”朱标眸光戏谑,沉声质问道:“如此滔天罪孽,仅凭你母子二人如何偿还?”
“妾身。。。。”
“九江!”朱标看向李景隆继续道:“对倭一战,我军将士阵亡多少!”
“回陛下,自我军登陆对马岛,已至登陆倭国本土数日攻城。”
“几日下来,我军阵亡将士已过三千余,两万一千名将士负伤。”
待李景隆声音落下,朱标上前一步,语调愈发清冷质问道:“摄津夫人,我大明数千将士的性命,你母子二人又该如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