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宜还算冷静,一脸淡然地看过来,好心关怀了两句。
“很痛?我力气太大了吗?”
傅宴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飞速摇了几下头。
看见他不像是痛到了,而是吓到了,谢时宜一边反思着自己刚刚的言行,一边拉回了还没上完药的手,继续着工作。
得知真相后,傅宴安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神不时扫过面前的人,悄咪咪地观察着。
嗯,睫毛又长又翘,很俏皮可爱;手指纤细,很适合在上面画点彩绘啥的;头发很柔顺,不太像医学生啊……
上个药的功夫,傅宴安脑子里转悠了十几个念头,越看越出神。
等谢时宜包扎好,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那满是打量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惊奇。
“怎么了?”
“谢医……时宜……姐姐。”
几秒里,他切换了三种称呼方式,每一种都觉得很不合适,反而造出来一个奇怪的称谓。
看着她看过来的询问的眼神,傅宴安犹豫了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委婉地问一问。
“我家里的那些东西,是你亲自去挑的吗?”
谢时宜微微颔首。
“是,不喜欢吗?那等你有空,我们重新去挑一些?”
傅宴安连忙摇头,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喜欢,很喜欢。”
在一起几个小时,终于看到他笑了。
虽然这笑看起来不是那么真心,但谢时宜心里的隐忧还是慢慢消了下去。
至少第一次见面,初印象还算愉快。
这就足够了。
林行简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骨头都躺软了。
出院这天,京北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停了。
姜柚清把他送到家后,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