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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都已经都已经开好,男孩一间,女孩一间,登记完就可以上去。
苏桃桃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三年来,她还是第一见小梅子,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当初又黑又瘦的豆芽菜,长成了娇滴滴的大姑娘,苏桃桃抱着她,久久不舍得放手。
“我们小梅子都成漂亮大姑娘了。”
小梅子回抱着她,有股想要落泪的感动:“桃子嫂嫂却还是那样年轻,美丽更胜从前。”
“不错不错,瞧我们小梅子现在多会说话。”苏桃桃牵过她的手,端详着她。
高考前她们通过电话,小梅子问过苏桃桃的意见。
高考后她们也通过电话,小梅子说正常发挥,苏桃桃就知道她上外国语大学稳了,很快会成为白桦的学妹。
木木知道他们还要回趟厂里,除了带了一些能当零食吃的虾干,还有苏桃桃最爱的烤小鱼,其他东西并没有多带。
目前个体经商还在试行阶段,从大城市到小地方的上传下达,还有各地方领导人对于政策的理解等等都会影响到这个进程。
不管什么年代,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敢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都是能赚到钱的人。
小县城也不例外。
个体经商虽然还没有大幅度地全面放开,但是敢打开门做生意的人还是有的,并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
他们走到离宾馆最近的一家小店,随便吃个粉。
猪杂酸菜做的汤底,配上薄若蝉翼的河粉,再配上一点老板秘制的辣酱,特别的开胃解腻,获得了大家一致的好评。
几个饭量大的男孩一口气吃了两碗。
尘尘吃得特别满意:“妈妈,这个粉好好吃,回去让何叔叔加到菜单里吧,我以后也要吃!”
苏桃桃遗憾地摇了摇头:“那恐怕是不行的,南方和北方的原材料差距太大,首先要配一个大石磨来磨米浆,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秘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新旧米的比例,泡米的时间长度、温度等等都直接影响河粉的品质,家家户户做出来的口感都不一样。”
老板听到苏桃桃这么说,乐呵呵说:
“对对对,女同志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行家,很多客人都说我们家的粉特别爽滑,就算按我的配方去做,也做不出这个口感,因为这个米是我们家自己留种种的,就算把种子给人家,不长在我们家的田里,种出来的品质也都不一样,磨出来的粉就差很远!”
苏桃桃笑道:“还有酸菜呢,北方的酸菜原材料是大白菜,但是我们南方的酸菜多数是用芥菜腌制。”
苏桃桃指了指尘尘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的碗:
“你刚刚吃的这个酸菜就是芥菜做的酸菜,北方的市场里根本找不到,就算我们找块地自己种,气候不合适也种不出来。
就算种得出来,家家户户腌制酸菜的方法也不一样,有的家里老酸水可能都传了几十年,每年更新迭代,腌出来的味道也是独一无二的。”
老板朝苏桃桃竖起大拇指:“行家啊,芥菜也是我们自家地里种的,酸菜是我奶奶腌的,还是我太奶那一代开始,每年腌酸菜的时候留一点去年的老酸水,一直更迭到现在,别说外人了,就算我娘腌出来的酸菜,也不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