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幼成笑嘻嘻道:“这不寻思让你发泄一下嘛。”
“滚。下九流的事,我没兴趣。”
“品曲赏舞,谈诗论赋,发长歌以骋文思,泄块垒以荡襟怀,此所谓发泄也。你说你想哪去了?”
柳憕冷着脸,也不答话,起身就走。
颜幼成连忙拉住,他一来是柳憕好友,不愿见柳憕一蹶不振。二来也是受了柳惔的嘱托,所以插科打诨,只为调剂柳憕心情,可却全然没用,柳憕全程连笑都没笑一下,仿佛已经失去笑的能力。
他眼见柳憕又要回家,只好改变策略道:“这样,你再陪我喝最后一轮,喝完最后一轮,咱们一起走!”
柳憕这才坐回原位。
颜幼成慢慢地饮了口酒,偷瞧了眼柳憕神色,酝酿说道:“我问你一句话你不许生气。”
柳憕黑着脸,不应不答。
“你是不是因为谢四娘子和王扬走得近,所以。。。。。。”
柳憕嚯的一声站了起来,面如冰霜:“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爱跟谁走得近就跟谁走得近,我才懒得理!我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是,人家也不瞧你。。。。。。
“文深兄,你坐你坐,你看你,急什么啊!先坐下!”
颜幼成好不容易把柳憕拉回坐席,语气诚恳:
“咱们兄弟相交时间也不短了,你也不要瞒我,你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几分。你来荆州,固然是来探望兄长,但其实也有四娘子的原因——”
岂止是有四娘子的原因,我看你就是跟着四娘子来的!什么探望兄长,早不探晚不探,偏偏四娘子一去荆州你开始要探了。
虽然这么想,但颜幼成知道,柳憕极好面子,所以换个更婉转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