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哄了许久,奈何无济于事。
朝简不知所措,看向孙姨,“她怎么了?”
孙姨满脸担忧,“做噩梦,惊厥,从小到大的毛病了。”
朝简抱着眠眠站起来,一边安抚一边问:“怎么会这样?”
孙姨回答:“岳先生说,她一岁的时候,暴雨天的夜晚被雷惊着了,吓过几次,就吓破了胆,导致落下心理阴影。”
眠眠仍是大声地哭喊,怎么安慰都没用,嗓子都哭哑了,让人心疼。
朝简被她哭得心慌慌的,说:“今天也没下雨啊。”
孙姨说:“那就是梦到暴雨天了。”
朝简闻言,把眠眠搂紧。
“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朝简一愣。
孙姨立马说:“我这就给岳先生打电话。”
朝简点点头,转头继续安抚孩子。
孙姨在房间里打了电话,说两句就结束,说:“岳先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很快就到家。”
朝简仍是点头,她脸色有些发白,一面心疼孩子,一面出于自责。
岳竟城早在和朝简发短信的时候,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半路又在梅兰居买了份宵夜,接到电话时,他距离家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十分钟后,岳竟城直接把车停在院子里,搁下手里的东西,迈着大步上楼,进了门,看见朝简抱着仍在啜泣的眠眠。
他身上裹挟着一丝夜晚的寒意,迫不及待过去把孩子接过手,轻哄了两句。
眠眠把脸埋入他怀里,小声继续泣了两声,轻颤颤地安静了。
朝简抚着眠眠的后背,说:“前几天她半夜也醒过一次,那次还好哄些。”
岳竟城看着她,发现她眼眶也红红的,腾出手摸了一下她脸颊,“吓坏了?”
朝简没回答,小声问:“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岳竟城说:“饭局结束得早。”
眠眠再次睡着后,孙姨就留在了房间里陪她。
朝简走出房门,不自觉地环着双臂,似乎有点冷,“眠眠这个情况很严重么?”
岳竟城把门关了,几步靠近她些许,一只手环住她腰身,“不算太严重,偶尔犯一次,有轻有重,已经慢慢在克服了。”
朝简默默地不作声。
岳竟城说:“我给你带了份宵夜。”
朝简现在哪有心情吃宵夜,但还是跟着他下了楼,客厅茶几上搁着一份打包盒,包装袋印着“梅兰居”的图样,拆开包装盒,里面是一碗水饺。
“你喜欢的口味。”岳竟城在沙发坐下,松了松领带,闭着眼揉眉心。
朝简以前喜欢吃他们家海鲜菇绊肉沫的水饺,曾经她自己尝试做过,却不是那个味,那时候他时常一有空,就会过去买一份回来给她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