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松一口气,刚才她还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黄色垃圾频道,她笑了下,“童言无忌,还挺可爱。”
岳竟城这一刻的沉默显得有点意味深长,接着隐晦回了句:“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朝简发现他现在挺好说话,于是趁机提了个请求,“你手机里有没有她的照片?我可不可以……”
“你目前没有这个权限。”他冷漠拒绝。
朝简静默了一小会儿,再接再厉,“那我怎样才有这样的权限?”
岳竟城看她一眼,敛着眉说:“是不是刚才我对你太客气了?”
朝简:“……”
岳竟城:“导致你现在好像误以为自己可以得寸进尺。”
简朝被戳漏了小算盘,心虚之下恼羞成怒,“你少在我这蹬鼻子上脸。”
岳竟城冷笑,“拿面镜子照照自己,到底是谁蹬鼻子上脸。”
朝简看着他,“我以前就说过吧?你就是个小气鬼。”
岳竟城不痛不痒,“我建议你先反思一下自己。”
朝简笑了,说:“这边不接受您的建议呢,亲。”
岳竟城:“……”
其实朝简在最开始对这个女儿并没有太多心思,她也自觉不方便去打扰,如果不是岳竟城三番两次在她面前提起女儿,导致钩子越埋越深的话,她是能忍住的。
岳竟城把人送到家楼下,掉了个头就驱车离开。
朝简默默腹诽,三年前他就来过两次,都过去这么久了,哪个方向哪条路倒是记得一清二楚,记性这么好,难怪这么记仇。
朝简上了楼,家里没人,老两口出门散步去了。朝简洗完澡上床,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会儿论文,不多时,眼皮就跟融了铁似的死沉,她合上电脑,躺下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按照朝简的计划,她应该会美美地睡到上午10点钟再起,然后喝杯咖啡,享受到午饭之前那两个小时的苟且时光——
刚梦到这里,她就被手机来电吵醒了。
朝简接电话之前看了眼时间,才凌晨四点钟,桑聆打来的电话,一般这种时候任何熟人来电都八成有急事。
但桑聆不是,她经常火烧屁股闲得坐不住,总会干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最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
“天气这么好,看日出去?我都准备好了。”
“再给我6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等天亮了我再找你算账。”
“岳竟城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朝简沉默了,过一会,她说:“2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