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我嫁去定北侯府做世子夫人,是你的福气。至于赵家,我与锦宣哥哥情投意合,赵伯父赵伯母都对我满意的很……”
纪微对着‘人事不醒’的纪棠耀武扬威了一番,神气十足的走了。
随着屋门合上,床上的纪棠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相较于纪林和李氏的逼迫,纪微这点唾沫不痛不痒。
一直睡到临近午时,纪棠才伸着懒腰起身。
“木樨。”纪棠饿了,让木樨去厨房弄吃食。
很快,木樨端回来一碗粥和两个清淡小菜。
“厨房的人说姑娘刚醒来,一会儿还要喝药,不宜吃荤食,只给了这些。”木樨一脸愤然。
纪棠定晴一看,便知这些东西是早上剩下的。
果然,没娘疼的孩子是根草,任谁都能踩两脚。
“姑娘,他们太欺负人了!”木樨气红了眼。
纪棠淡然的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粥下肚后不紧不慢道:“别急,等我吃饱才有力气。”
剩饭算什么,在清河村的这些年,她们就差没饿肚子了。
刚到清河村的那几年,有她母亲的陪嫁嬷嬷照顾,纪棠过的尚算不错。
可后来玉嬷嬷带的银子花完了,日子便不好过了。
纪家虽每年有送一些钱,但那少得可怜,只够勉强过活,一文多的都没有。
再后来,玉嬷嬷年纪大了,一场急病夺走了她的性命。自此,纪棠与木樨相依为命。
那时,纪棠十四岁,木樨十二岁。
木樨是被她爹娘卖到清河村的,给一户人家做童养媳。年幼的她不仅要日日做活,还时常被打骂,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年冬***上山拾柴时倒在纪棠家门口,纪棠发现她时已是奄奄一息。将她送回夫家,对方却嫌治病太贵不愿花钱。
可木樨烧的厉害,不请大夫铁定是活不了。
纪棠见她可怜,央玉嬷嬷给她看病,并用一两银子买下了她。
就此,木樨成了纪棠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