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憋了很久,这会一口气都倒干净。
岳阳深表同情:“再忍忍,下学期就能实习了。”
那也得住宿舍,任栋叹口气:“实习工资够干嘛?”
又有两分无奈:“早知道这么痛苦,当时就放弃保研了。”
岳阳开解几句,大家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话,举着酒瓶子碰来撞去。
喝得不少,人倒没醉,就是浑身是味。
余清音再见到他的时候,捏着鼻子:“哇塞,酒鬼。”
岳阳看着清醒,反应却横冲直撞的,拽着她的手亲一下:“嫌弃我。”
这还是法学院的图书馆门口,走来走去的都是稍微熟悉的学生们。
余清音生怕遇见熟人,耳朵根都红了。
她赶紧哄:“没有没有,最爱你了。”
岳阳笑得像个傻子,还记得给她拎书包:“走了,回家。”
家?这个字对余清音的意义不同。
但她不跟喝多的人争,随意敷衍:“走吧走吧。”
岳阳也听不出来,回酒店后洗洗就睡。
他躺在**,觉得热一脚踢开被子。
余清音窝在沙发上敷面膜,又把被子给他扔回去。
你丢,我盖,两个人打车轮战。
到最后余清音无可奈何,把空调温度调高,寻思着“这算发酒疯吗”去洗澡。
洗完她也要睡,关灯的同时腰间多出一双手。
她道:“不是嫌热吗?”
岳阳嘟嘟囔囔:“那也要抱。”
有点像撒娇,谁能拒绝呢?
余清音贴着他:“反正热的不是我。”
相拥到天明,被子到底还是盖身上。
岳阳睁开眼倒打一耙和邀功:“你半夜踢被子,我帮你盖好了。”
胡说八道,余清音掐他一把:“明明是你喝醉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