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琅的情绪还是浸染在适才他唱那首歌的氛围里,这是周柠琅第一次听他唱情歌,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但是却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适才那歌,的确是她很喜欢的歌。
适才唱那歌的人,也是她很喜欢的人。
“好。”周柠琅终于有机会将自己的药袋从书包里掏出来了。
她把清热胶囊还有润喉糖递给他,还有一些冲剂,她问:“你想吃什么样的?”
迟宴泽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笑着调侃她:“哟,样数还挺多,帮我拿着。我好好选选。”
周柠琅接过水杯,不安的等他选。
她坐的位置很偏远,在包厢的尽头,天花板上嵌的孔灯很少,灯光昏暗。
前方耽溺于狂欢的人没有留意到总是风头无两的迟宴泽来到暗淡的她身边来了。
迟宴泽将那些感冒药选了选,都不满意。
最后,他选了她没从药袋里拿出的一瓶金银花露。
前面周墨恺发现他出去很久了,咆哮起来,“泽爷呢?我泽爷呢?哪里去了,他女朋友在这儿打瞌睡,他不管管?”
“我怕苦,我喝这个行了。”迟宴泽拿走了那瓶金银花露,起身要走。
周柠琅把他先前递给她的那杯水还给他,“你的水。”
“给你喝了。”他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说,“以后不舒服,就别勉强自己来这种场合了。”
周柠琅瞳孔颤了颤,这才意识到迟宴泽走过来似乎是专门给她递吃药的白水的。
包厢里热闹非凡,各种昂贵酒液跟饮料摆满。
周柠琅一直觉得要是开口找侍应要一杯白开水会是对今晚做东的陈颂的冒犯。
所以,迟宴泽给她递来了一杯白水。他一直在乎周柠琅怎么还没吃她进火锅店时提着的那些感冒药。
“迟宴泽,该你摇骰子了,你今晚怎么这么不正常?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抽烟也要出去抽,怕熏着你女朋友啊,你可真体贴。”周墨恺忽然大声嚷嚷。
陈颂手里夹着烟,百无聊赖的等这个聚会结束,听到这话,他在心里想,明明晚上在念奴娇里吃饭,迟宴泽就掐烟了,那时候江茉染还没来。
周柠琅就着迟宴泽给的白开水,终于把药吃了,还往喉咙里塞了一颗润喉糖。
喉咙一下不那么难受了,头晕也好了好多。
心却没有好转半分,还是那么酥麻。
不,是更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