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给她打了镇定。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我怕她会想不开……我觉得,我们得先想想对策,然后……”
何垚点点头。
马向雷能干出什么,都不会让他觉得意外。
交代完这些,马向雷就出了门。
他租住的这家酒店,环境跟配套设施都很不错。
何垚在卫生间找出了脸盆跟毛巾,接了适温的水端在卡莲床头,然后伸手拉起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她身上已经被大雨冲刷的很干净,除了那些不能被带走的印记。
但何垚还是认真帮她擦洗着。
像个伺候醉鬼老公的贤妻良母。
其他部位没有太大的问题,除了一条大腿的内侧有一道蜿蜒到膝盖上方的口子。
虽然不再流血,但皮肉翻卷,一如当初何垚自己亲手剖开的腹肉。
那个地方,在几个月之后,被卡莲纹上了一朵魅惑的虞美人。
狰狞的伤疤变成了虞美人的茎秆。
带着强烈的暗示,勾火又撩人。
她告诉何垚,虞美人其实就是ying。粟。花。
只不过它保留了花朵,去掉了毒囊。
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朵,同时也是最毒的毒药。
它的毒,不是鹤顶红,顷刻间就要人性命。
而是让人沉沦在它织造出来的幻觉里,日复一日不愿醒来。
即便最后成为花下枯骨亡魂,灵魂也会带着ying。粟。花的香气,永生永世的追逐寻找。
像是被打上烙印的奴隶,一世为奴代代为奴。
永远得不到解脱。
卡莲说,以后她要做那朵最毒的花。
只是她知道何垚的红线。
不会碰黄。赌。毒,也不会允许身边的人碰触。
所以她要做何垚的虞美人,同时成为敌人对手们的ying。粟。花。
但这会儿的何垚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忧心的全是怎么能阻止卡莲萌生死志,让她能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