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个女工她妈还是厂里的工会干部,一点觉悟都没有。
凌跃进面子尽失,脸黑得像锅底,眼见走后门无望,只好去哄左向红,说:“咱爸就这样,铁面无私,古板。”
这时田慧芳见客厅气氛不好,赶紧往桌上端菜并招呼大家坐落吃饭。
凌跃进后悔带对象回来,事儿没办成,在饭桌上他还一直挨批,爹妈轮番上阵教育他好好做人,等吃完饭,立刻带着左向红准备走。
“你去哪儿住?”凌志国问。
“好男儿四海为家。”
“混账玩意儿。”
凌跃进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生怕老爹把他扣下不让走。
回到自己房间,小两口依旧坐在桌旁各忙各的,季荞憋了一晚上,终于在画完一张图后问他:“凌教授,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凌霁头都没抬,淡声说:“看来你有话想要跟我说。”
季荞嘟嘴:“我绝对不会主动说,但我给你一个问我的机会。”
凌霁抬头,眼眸黑沉不见底,但声音温和:“季荞,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可以不说。”
季荞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反正子虚乌有的事儿,我不会主动开口子解释,我凭什么要解释,我忙着呢。”
凌霁深深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带了点弧度,伸手摸了下她的发顶,什么都没说。
——
这天一大早刚开门,贾瑞雪就来了。
看她四处打量,季荞说:“你来得可真早,好像蹲点等我开门似的,你来干啥,我这里参观要收费。”
贾瑞雪伸长脖子往后间看,说:“参观还收费?你以为你这是景点啊,不错,你本来可以去抢钱,还让我参观。”
季荞大大方方让她看,贾瑞雪看了工作桌跟一堆质朴的工具连连咂舌:“你说你当播音员多好,你辞了这工作我都替你可惜,干什么打金,真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你真会打金么,看你那小细手腕,拿得动锤子么。”
季荞笑道:“我不会打金你会啊。”
贾瑞雪眉眼飞扬:“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打金,别三脚猫的功夫拿出来丢人现眼,也别打金铺子开不下去在回播音室,我可懒得听你播音了。”
看季荞摆出赶人架势,她赶紧说:“我来当然是找你打金的,我跟我妈要了个金镯子,能改个好看的款式吗?”
说着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面是一个老式金镯子,看起来长期没有佩戴,暗淡无光,花纹中有陈年积垢。
季荞接过来手掂了掂,大概三十多克,说:“可以,你想要什么款式?”
看在贾瑞雪是她的第二个顾客的份上,季荞态度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