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一切都按计划来。那歹人见绳子松动,周围并无守卫,便努力解开然后躲过巡逻哨骑逃出营去。此时魏武和鲜于辅亲自带领百将,手握长叉、骨朵、钝弩身披皮甲轻轻跟在后面。
那歹人也没让魏武失望在小巷子中警惕地七转八转,最终来到了一家仓库前。那人四处张望随即在门上三长两短,有规律地敲了几下。很快仓库木门便被打开,开门那人见眼前这人后惊慌不已,四下张望后便让他进去。
魏武见状下令进攻,众百将以六人为一队,前排两名藤牌兵,后为两名钝弩手,其次是两名长叉手,魏武和鲜于辅双手拿着骨朵跟在后面。
仓库木门被众百将直接撞开,库内人员见状拔刀杀来,钝弩手抬弩便射,钝箭射出将几人击倒在地,藤牌兵随即上前一骨朵将人打晕。这时几名歹人冲出,长叉手一叉将其控住,随即又是一骨朵将其打晕。
其中一人还想翻墙逃走,魏武见状抢过长叉一叉投出,直接将那人钉在墙上。
一场乱战后,这仓库中共生擒三十五人,就连那个逃跑的歹人也被擒住。
魏武随即命令众百将把这群人押回大牢,严刑拷打。
这一晚,大牢中热闹非凡,皮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魏武在这刑室默默喝茶吃着糕点,齐周和鲜于辅也在一旁记录。
这时一名刑吏快步跑来道:“大人,之前那被抓过的那名歹人咬舌自尽了。”魏武点了点头道:“死不足惜。”说完继续喝茶。
没过一会儿,一名歹人实在扛不住酷刑终于开口道:“大人!我说!我说!我们是邹丹安插在渔阳的眼线,一共三十六人。为首头目是关靖之弟,关营。”魏武喝着茶缓缓问道:“那关营人呢?”那歹人答道:“将军刚带人冲入,他便从暗渠中逃出!”
鲜于辅行礼道:“魏大人,这关靖乃是公孙瓒的长史,善于谄媚阿谀,眼光短浅之辈。其弟听闻也是一名阴险狡诈之徒,想必此时已经潜在城中某地。”
齐周听闻担忧道:“魏将军,现在城门紧闭,定能将其缉拿。”魏武摇头道:“大肆搜捕定会引起百姓惊慌,万万不能。”
魏武看向歹人微笑地站起身,拿起一块枣糕递给他,微笑地问道:“你可知道那些匪徒的据点在城外何地啊?”歹人满眼诧异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开口道:“多……多谢大人,这匪徒落脚点我并不知道,都是他们过来而由关营亲自接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武一听脸色一变,一把将他手中糕点打掉,冷笑道:“这一人之言难以信任,接着打,打到再有两个人说出一样的话再停。”
那歹人见状惊慌失措大声喊道:“大人!饶命啊!我说的是实话!饶命啊!”
此时魏武看向鲜于辅道:“鲜于大人,我有些好奇,这游牧骑兵平常会在什么地方休息?”
鲜于辅行礼道:“回大人的话,一般会在开阔平原靠近水源之地。”
齐周说道:“魏将军,在下以为,这城中细作处已被毁,那么这关营无非两个选择,一是前往歹人营地处,二是逃回公孙瓒本部。其中这第一条概率很大,听闻那被俘的歹人严刑拷打都不说话,想必定是死士。这种死士不会轻易消耗,所以定会被带回。”
魏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仲元兄,你写信将这事告知主公,之后凡是离开的商队都派出百人护送,此事便结束吧。”齐周点头道:“那么这些被俘的歹人呢?”魏武冷冷一笑:“明日午时,在东市口问斩。”
第二日,午时。
东市口。
魏武看着人山人海的百姓道:“这三十五人皆是行凶歹人!恶人细作!昨日被本官擒拿!按律问斩!行刑!”
侩子手,手起刀落,咔嚓数声,人头落地。
围观百姓商贩见状各个拍手称快!
几日后,城中有孩童唱道:魏公云飞,剿灭叛敌。抑制豪强,公平断案。宽仁律法,善待胡商。兮兮净土,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