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他似乎怕他不信般,笑眯眯地又伸出另一只手腕,示意他去按他的脉门。
“我真的没事,这符纸已然废了,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
“我刚才吞下去时,将上面的魔气全部打散了。”
谢镜泊咬牙望着他没有动,燕纾见他不接,晃晃悠悠将手腕又放了下来。
“这符纸魔气浮于表面,很明显是匆促加上去的,并不牢固,不过一晚上便已消散了大半,很好引出。”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手腕再次一紧。
【你证明就证明,吞它做什么。】
燕纾唇边忽然浮现出一抹狡黠:“因为有趣啊。”
他话音刚落,头顶便忽然挨了一记暴栗。
“嘶——我就随口一说。”燕纾捂住额头哀嚎一声,迅速往后缩了缩。
他透过白绫,没有聚焦的眼眸茫然眨了眨,在确认“边叙”不会再打他后,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只是证明一下,这个方法简直粗浅的可笑。”
燕纾揉了揉额角,慢慢放下手,语气间多了几分嘲意:“我若真想要引魔入宗,绝不会做这么劣质的符咒。”
——这话虽然狂妄,但却确实是个实话。
房间里静了一瞬,燕纾似乎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在周围摸索了一番,寻到一处软被,蜷缩着重新躺了下来。
“边峰主今日偷溜进来,就是想问这个的吧。如今问也问完了,若无事还是尽早出去吧。”燕纾笑着开口,一语便道破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一边说一边想往回抽手,下一秒却感觉掌心一阵细密的触感再次传来。
【那谢镜泊问你时为何不说?】
燕纾手指颤了一下,“……不想说。”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漫不经心般开口:“谢镜泊反正也不信我……说了又有何用。”
他一边说一边幽幽地又叹了一口气:“罔顾我那么欢喜于他……”
谢镜泊:……
房间内再次静了下来,站在床前的人没有动,迟疑着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刻,却听床上的人含糊开口:“边峰主还不走吗?”
“当然,若是被谢宗主发现,我也不介意和边峰主共享一床……”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面前的人倏然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燕纾迟缓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