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瘫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谢奕修赶到那家清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他住得离岑遥很远,赶过?去要?一个多?小时。
他推开店门?,店面?不大,他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某张桌子上的小姑娘。
而?在她附近站着一个男生,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指尖都快抵到她的肩膀上了。
谢奕修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眉目冰冷道:“别碰她。”
男生没想到会有人?过?来打断,吃了一惊,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你马子?”
谢奕修的眼眸中有寒光闪过?:“嘴放干净点。”
接触到对面?人?极富压迫性的视线,男生怕了,谢奕修比他高一个头,他能看出如果打架,自己绝不会赢过?对方。
恋恋不舍地一瞄岑遥的侧脸,男生讪讪地走了。
谢奕修在岑遥对面?的空椅子上坐下来。
小姑娘醉过?去了,头枕在胳膊上,长长的睫毛垂着,脸颊微粉,气息绵长。
谢奕修看了很久。
直到一缕头发从岑遥耳后悄然滑落,擦过?她的皮肤,发尾落到桌面?。
谢奕修发觉自己还记得中午在马路上,她的头发拂过?他脖子的感受。
极细碎的痒,泛着洗发香波的花果味道。
此时此刻,面?对醉倒的岑遥,谢奕修伸出手,靠近她的面?颊。
比起白天的那个念头,这一个更暧昧,更出格。
可因为岑遥现在是不清醒的,所以让谢奕修产生了不够光明磊落的想法。
指尖碰到小姑娘温软的额角时,细腻的触感迅疾如电荷,沿着他的神经末梢发生微小的爆破,一路行进、攀升,扰乱了他的心神。
他承认,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刚将那缕碎发别至岑遥耳后,她搁在桌上的手机就无止无休地震动起来。
像一场梦境被迫中断,谢奕修把手收回去。
岑遥蹙起眉,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没缓过?来似的,只是愣愣地盯着手机,也不去接。
谢奕修看清来电显示是“妈妈”两个字,他再一望对面?显然是睡迷糊了的小姑娘,捉起她的手机,按下接听,单手撑着桌子,递到了她耳畔。
骨节分明的手突然靠近,男生俯身的时候,身上的洗衣液香味也一起送了过?来。
他黑色的帽衫衣领微微下凹,露出里面?脖颈与锁骨凹陷处形成的阴影。
再往下,就是清淡影绰的胸口肌肉轮廓。
岑遥像早上馋饭团一样,再次咽丽嘉了一口口水。
哪怕耳边是丁月女士提高了的嗓门?:“遥遥?遥遥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