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兄,犬子瑾舟前些天在纽约有幸遇见了令公子,具令公子所说,知鸢突然从江洲离开,毫无踪迹可寻,是因为有梅兄的相助。”贺善信说。
“是,是我帮鸢鸢离开的江洲,也是我帮鸢鸢藏起来,并且抹掉了她离开江洲后的所有行踪。”
跟梅亦衡一样,梅敬之也落落大方承认一切。
因为他承认或者不承认,贺善信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贺老弟,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鸢鸢为什么要从江洲消失,要抹掉所有的行踪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你们找到吗?”他质问。
瞬间,手机那头的贺善信没话说了。
“贺老弟啊,错了就是错了,你们可以懊悔自责,但并不代表鸢鸢一定要原谅你们。”
梅敬之看一眼对面的程知鸢,嗓音变得冷肃起来,又道,“如今鸢鸢已经跟你的儿子离婚,变成了单身,已经是不受你贺家任何约束的自由身,你们贺家人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再来打扰她。”
“梅兄,……”
“贺董不必再说。”
贺善信还想替贺瑾舟解释两句,梅敬之直接打断他的话,连着称呼都变了。
从亲密的“贺老弟”变成了生疏的“贺董”,由此可以判断梅敬之对贺善信的态度变化。
“鸢鸢她现在很好,她不需要你们的道歉,更不想你们来打扰,希望贺董能管束好自己的儿子,别再做出任何令鸢鸢不快的事情,否则,我不会再袖手旁观。”
厉声警告完,梅敬之竟是毫不客气,直接撂了电话。
手机那头,贺善信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人都有点儿麻了。
梅敬之最后的语气可不是一般严肃凌厉。
以前虽然两个人交情不算深,但见面都是和和气气,说说笑笑的。
如今,因为程知鸢,梅敬之对他态度大转变,甚至是放出狠话,要护着程知鸢到底。
还有,从电话接通到最后挂断,梅敬之一直“鸢鸢”“鸢鸢”的喊程知鸢,可见两个人之间的亲密。
程知鸢在贺家生活了十年,他这个公公都不曾如此亲密的喊程知鸢一声“鸢鸢”。
可梅敬之却喊的这么顺口。
到底,梅敬之跟程知鸢是什么关系?
“这个梅敬之跟程知鸢到底什么关系,竟然这样护着她,还一口一个‘鸢鸢’的喊个不停,他不会是把程知鸢藏起来当小情人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