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一只脚垂在床边,男人的指腹时不时贴过她的头皮,带着他的体温,暖热的,每次贴过来,她都忍不住蜷一下脚趾。
幸好没有持续很久,她的头发不算长,吹风筒的暖风吹过,很快就干了。
周路最后贴着她的头皮摸了一下,没摸到湿意,他关了吹风筒:要什么?
季桃压着自己另外一只腿坐了三四分钟,那只腿有点麻。
她撑着床,先把那只腿抽了出来:我拖鞋呢?
周路拔了吹风筒的线,拿着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双浅蓝色的拖鞋。
季桃看着他把拖鞋放在自己的跟前,男人的短发划过她的大腿,她觉得痒,缩了一下,谢谢。
周路睨了她一眼,对她这喜欢说谢谢的习惯也懒得管了。
穿上拖鞋,季桃走到茶几那儿拿了保温瓶,摁开盖子一边喝着一边看手机时间。
十点半了。
她喝好水,把瓶子放下,握着手机爬上了床,主动到靠墙的那边去。
刚才吹着头发,风是温热的,季桃也不觉得多冷。
现在躺在床上,她下身双腿什么都没穿,上身的衣服也是短袖的,身上的被子也就比被单厚了一层,这么薄,她已经决定有些冷了。
她正准备跟周路说这事情,男人已经从衣柜的上层抽出一个大的袋子,把里面的棉被拿了出来。
要降温了,盖这床。
被子是新的,应该是洗过收起来放着的,周路拆出来的时候,季桃闻到了很浓郁的洗衣液的香味。
周路把棉被放到床上,将她身上的薄被卷起来,扔到了那木长椅上。
季桃把被子展开,掖好后侧身躺着。
男人走路的声音在房间里面特别清晰,啪嗒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
周路的宿舍没台灯,季桃按了一下手机,让房间有光。
周路看到她那儿的光,挑了一下眉,喝了杯水后也走过去上了床。
季桃今天干了不少的活,整个人疲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