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抬首旺他,道:“所以……”白素道:“所以我觉得他做不出当年构陷暗害之事。”顿了下,忽而笑道:“因此你有疑问何不直接问他呢!”
李莲花道:“人海茫茫,也只能找到他再问了”他打起精神,不再多想,“你怎识得笛飞声的?”
白素扶着李莲花躺下,“我开医馆的,他生病受伤被我捡回来,就认识了。”
李莲花笑道:“金鸳盟盟主有钱的很,怎不见你这医馆赚钱啊?”
白素帮他盖好被子,“医馆自是赚钱的,不过我让管事用所赚银两义诊施药,捐赠医药到边境军镇、穷苦之地……”她笑了下,“既然悬壶济世的功德我收了,那银子也就无所谓了”拍拍李莲花喝了药后略显红润的脸蛋,“所以,要好好养我啊,李楼主!”
李莲花不耐久躺,他被气浪所震,虽身体底子仍略有些虚弱,但四成扬州慢护体,本不是什么大伤,白素一碗药下去,也就好的七七八八,索性起来在城主府闲逛,走过一处回廊,碰巧遇见“佛彼白石”中的石水在与一个锦衣男人说话,正是肖紫衿!
只听二人商谈,“玉红烛本是金鸳盟十二凤之一,如今断舌闭口不言,宗政明珠又被朝廷带走,笛飞声便没了线索”,说到此处,石水不禁道:“倘若笛飞声真的活下来,那我们门主是不是也……”肖紫衿打断她,“相夷和笛飞声能一样吗!他若还活着有什么理由不回来!”
殊不知当年李相夷确实回来了,不过听到了四顾门众人对他的怨恨和肖紫衿直接解散四顾门的话语,最后又看到了恋人乔婉娩的断情书信,方才觉得自己已无用处,黯然离开。
肖紫衿道:“无谓的猜测最伤人了,此话日后不许再提!”石水叹了口气,离开了。
此时又有脚步声传来,肖紫衿抬头立刻笑的眉眼开花,原来是乔婉娩来了,李莲花看着乔婉娩不仅出神,想起曾经年少轻狂的少年时光,正发呆,忽然一只手伸出将他拉到廊柱之后,原是白素见他似乎并不想与故人相认,又担心他容貌逐渐恢复熟人被认出,所以将他藏好。
白素看到园中肖紫衿和乔婉娩亲密无间,又看到略有出神的李相夷,道:“怎么,昔日情人难割舍?还是旧友趁虚而入心有怨?”
李相夷摸摸鼻子,苦笑道:“这都被甩了十年了,哪还还有那么多心思,不过是想起少年轻狂做过的傻事罢了……”白素认同道:“不错,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谁没有几段天正烂漫时的少年情史呢……”李莲花斜眼道:“白娘娘风姿不凡,男女通吃,自是比区区在下少年经历丰富多彩的紧……”却是醋了。
白素却也不避讳,直言道:“却也有过知己,有过婚约,有过挚友,有过仇敌……”画风一转,“现在,却只有你。”
二人先后遇见了外出觅食的方多病和紧追方多病却半途对着白素发花痴的天机山庄小姐何晓凤,回到莲花楼,收到了无了大师的飞鸽传书,劝李相夷回归四顾门集众人之力寻求治病解毒之法。白素笑道,“这老和尚真心为你着想,你不妨回信告诉他实情。”李相夷点头道:“既然不打算割裂过往,对带那些一心为我好的人,自然要倍加珍惜的。”说罢,复又笑道:“其实这老和尚医术很好,当年要不是他帮我压制碧茶之毒,我早就……”停顿片刻,笑叹一声,“有时间定当拜访这位老友。”
傍晚方多病又来拜访,企图说服莲花夫妇帮他侦破案件,进入百川院,重振四顾门,未来展望还未说完,就又被李莲花一只安神香放倒,李莲花叹道:“李相夷不会回去的,做人别太认真了。”看着这天真可爱初出江湖的少年,叹道:“傻小子……”
白素挥挥手,将方多病扔到路边石头上躺好,对李莲花无奈叹道:“欺负一下就行了,赤子之心,别一直欺负了吧。”李莲花含笑道,“过几日是我师父祭日,我们去陪他喝上一杯吧,自然不能带着这个小不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