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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第4页）

“曲天歌生日。”

司徒静望他的这一眼里有宽厚欣慰：“要追人家就好好追，买点像样的，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陈宁霄径直打断她：“说完了吗？”

司徒静呆住：“你这是什么对妈妈的态度？”

“第一，我只是给曲天歌送生日礼物，没打算追她；第二，我不关心陈定舟的私人生活，也不在乎他有几个情人生几个孩子；第三，”陈宁霄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母亲：“总共就这么几步路的机会，你就不想对我说点别的？”

他的声音低沉沉静，稍带一些无奈，像反过来在惯一个骄任的孩子。

司徒静心弦紧一紧，过了片刻总算问：“你在国外这一年，有没有吃什么苦？”

听了她的问题，陈宁霄立刻轻哼了一声，唇角也勾了起来，像是自嘲。

“没有。”他拉开车门，脸已经隐到了背光的阴影中：“我什么苦也没吃。”

运动轿跑的引擎声轰鸣起来，司徒静往花圃边白茶花的叶簇底下站过去，并没留意到在他离开前，从后视镜里深深注视向她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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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所有休闲场所一样，一到了周一，酒吧的客流也有了明显的减少。加上临近打烊，整个大厅只剩下舞台前的两张散台和一个卡座还有人。

少薇紧了紧脑后的马尾辫，戴上一次性的塑料薄膜手套。有位客人吐了一地，经过酒精喷洒后，空气里仍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虽然保洁阿姨一再说不用了、她会处理，但少薇还是动作麻利地将抹布垫在掌心，弯下了腰。

“哎呀薇薇……”保洁阿姨对她有一份亲切的过意不去。

“真没事。”少薇笑了笑。

陶巾的视力自五年前就不太好了，那时候她才十一岁，但已经开始接管日常起居的所有家务。不过擦擦脏桌子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要换我，我肯定是不舍得我小囡囡来夜场打工的，你说这人多手杂的……”阿姨拄着拖把歇住了，目光流露出一丝带有优越和看不起的怜悯。

但少薇置若罔闻——

刚刚还弯腰擦桌子的少女，此刻却神色发怔，半直起了身。

都这个时候了，不该再有新客人来。

保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挟烟穿过了昏暗的甬道。他孤身一人，与熄了灯的凌乱池座形成了鲜明反差，侧脸轮廓如此冷峭。

陈宁霄……怎么会单独来这里喝酒？

他是专程来警告她的吗？为她这个满口谎言的人竟敢是司徒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