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霄:「你不识字?」
乔匀星:「不是,然后呢?她要干嘛?」
陈宁霄:「问她,别问我」
乔匀星:「她是不是暗恋我?」
陈宁霄:“……”
半小时后,乔匀星:「她问我要个包,说明天生日」
陈宁霄唇角微勾,单手打字:「你信不信她每天都过生日」
信不信的都来不及了,乔匀星像进了盘丝洞的唐僧,脱是脱不了身的,只好打电话给陈宁霄。
营销声音很甜,张口就喊他哥哥,问要不要过来一起喝酒。陈宁霄修长手指掸掸烟灰,手机贴耳:“别惹他。”
“啊?”
“他带病。”
“……”
一个字听门道——是“带”病,不是有病。
乔匀星在富二代里算好骗的,出了门还惊魂未定,骂道:“靠,她还说她是颐大的,家里有个残疾的爸苦命的妈——”
“三岁的弟弟读书的妹妹,”陈宁霄接过他的话,慢悠悠续上,“八十岁还在炒茶的爷爷和奶奶,她是出来勤工俭学的,过几天就该卖你武夷山大红袍了。”
“我靠。”乔匀星呆滞住。怎么做到的,八九不离十?
陈宁霄淡漠一笑,但不知随后想起了什么,这丝笑转瞬即逝。
有的人虽然没有用上这全套话术,但呈现出来的形象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这是一个新鲜肉。体仗着美貌甘愿以身换饲的年代,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开始靠给功成名就的男人伴游、出席饭局、混迹酒会来赚取外快,或获得一些经济上地位上的庇护。没有人将之定义为情|色交易,而冠之以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修成正果。
虽然他跟司徒静说对陈定舟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但他知道陈定舟最近最常带出去的那个人,就是如此年轻,如此漂亮,甚至可以说如此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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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完了所有收尾,少薇也没等来陈宁霄的警告,换完工服出来后,散台旁已空无一人。
起初陈瑞东担心她一个小姑娘搭夜班公交不安全,让那个领班开车送她,但少薇第一次上车后,对方就以给她系安全带为名凑得很近,让她如坐针毡。
那一次后她就跟陈瑞东说了实话。陈瑞东起先听得眉头紧锁,之后却笑了一声。没别的,觉得她像是找老师告状的模样有意思。
托颐庆治安良好的福,少薇这两个月的下班夜路还算平安。
从海洋锋线逼近的冷空气于今夜抵达,风涌进,在楼体间形成气压,迫感拂面而来,将刚走出的少女的长发吹得尽数往后翻飞。少薇本能地闭上眼,偏过脸躲掉这阵风。
再度睁开眼时,rs7已停在了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露出陈宁霄漫不经心的侧脸。
“上车。”
她看不穿他的脸色,只知道比先前两面都要冷,绝不是要送她回家的意思。
知道躲不掉,少薇定一定神,绕过车尾,拉开了另一侧后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