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街巷中逐渐传来急促的脚步,不一会儿,两小队捕快便聚到了她身边,为首之人上前一步,恭敬道:“大人,属下来迟了。”
姜菱嗯了一声,而少女更是吃惊:“你,你不是花绝?”
“我是,”姜菱淡淡道:“但京城,可从没有一个叫花绝的舞姬。”
说话间,身后赶来的捕快已经将女孩给拽了起来,姜菱借着月光认真看了她一眼,忽然蹙起眉,道:“你,你不是那个……”
那人的名字她实在想不起来,但他身旁随行的女侍,确实和女孩长着同样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姜菱惊愕地睁大眼睛,道:“是他!”
她蓦地回过头,问身后站着的捕快:“潇湘馆留人了吗?”
小捕快一愣,茫然道:“没,大伙儿都跟着大人出来了,难道……屋里还有人吗?”
“你,你们!”姜菱无言以对,迅速转身,朝着来处跑去。她心中惶急,遥遥看见自己那间屋子亮起了灯,更是感觉不妙。
纤细的红色影子飞身跃上屋顶,急急忙忙跳进屋子,喊道:“姐姐!”
声音还没落下,姜菱就看清眼前场景,神情一滞,傻傻站在原地。纪行止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懒洋洋地掀起眼,道:“回来了?”
“啊,嗯。”姜菱茫然地走过去,看看她,又看看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这是,是你干的?”
纪行止嗯了一声:“我踹了他一脚,又拿灯台砸了一下,他就这样了。”
姜菱蹲下去查看,男人脑袋上血糊糊一片,赫然一个血洞,瞧起来分外可怖。姜菱嘶了一声,忍不住嘀咕:“不会砸死了吧……”
见纪行止阴测测瞄过来,她连忙改口:“姐姐干得好,姐姐太厉害了!”
纪行止哼笑一声:“这有什么,当年我砍人脑袋时,你还是个小不点呢。”
姜菱抿唇一笑,把人翻过来,瞧了瞧他的脸,果然是她想的那个人。
虽然她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但他次次来捧场,还生得温润如玉,姜菱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竟然就是在鸣金城为非作歹的采花贼。
在她沉思之时,纪行止也裹着被子挪了过来,蹲在她身边,皱眉道:“这不是今日抢花那个吗?”
“嗯……”姜菱点了下头,拿绳子把人五花大绑,又将纪行止抱回床上,拉下层层迭迭的帘子。过了一会儿,几名捕快匆匆赶来,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不少客人,楼中灯盏依次亮起,有人循声探出脑袋,好奇朝楼上看来。
于慕也套好衣裳寻了过来,看见地上躺着的男人后,惊讶道:“成公子?!”
姜菱把之前搜出的迷香和少女腰上挂着的成府牌子一齐扔到地上,道:“人赃俱获,这位成公子,就是采花贼无疑了。”
“怎么会呢?”于慕百思不得其解:“成公子不会武功啊。”
“确实,他不会武艺,但他的婢女会。”姜菱淡淡道:“不过,到底情况如何,还要审过才知,秦捕头,你带人把他们两个一起押回去,待到明日,自有总督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