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多劝两句,看乔姨娘一副丈夫绝对会维护自己的神情,最终什么也没说。
有时候现实比劝说更能让人清醒。
马车一进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拦在了车前,请她和乔姨娘过去一趟。
老夫人居住的松寿堂里,上首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人,惨绿的锦袍十分引人注目。
她眼皮不由跳了跳,这家伙来她家做什么?
老夫人笑呵呵地道:“六殿下近日睡不安稳,来问问咱们府里有没有好的安神方子。
你们手里谁有好的安神方子?有现成配好的药更好,即刻拿来送给殿下。”
原来是求安神方子的。
沈初暗暗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反应过来。
不对,她贴身带着的荷包里装的就是安神药。
她的荷包呢?
手在领口处摸了下,没摸到系着荷包的绳子,她不由心头一紧。
她的荷包不见了!
荷包里不仅有安神药,还有关系到她性命的重要东西。
若是被人捡到,后患无穷。
“小沈状元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在想什么?”
沈初回神,看到裴渊正盯着她,目光中含着几分探究的不明意味,令她锋芒在背。
她扯了扯嘴角,“在帮殿下想安神药方。”
“说起安神药方,妾身这里倒有一道,可巧手里也有现成的。”陈氏笑呵呵地打断沈初,命人拿了两只荷包出来。
裴渊接过荷包看都没看一眼,道谢离开。
沈初顿时又疑惑,难道她猜错了?
她的荷包没被裴渊捡到?
他不是想通过里面安神药的药方来查昨夜女子的身份?
“孽障,跪下。”老夫人突然对着沈初冷喝,一个茶盏直直砸过来。
沈初往左一侧,轻松躲开了茶盏,跪在了地上。
沈老夫人对她下跪的态度很满意,正要训斥几句,一抬头就看到沈初已经旁若无人的站了起来。
“孽障,谁让你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