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不敢。”
“不敢最好,别试图再来试探本皇子,不然直接将你丢进京兆府。”
沈初在心底默默问候裴渊祖宗十九代。
荷包没找到,还再一次撞上裴渊这个死对头,倒霉。
屋内安静下来,残阳落下,屋里一点一点暗下来。
沈初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腿,微微抬头,却见裴渊斜靠在床头,双眸微阖,似乎睡了过去。
她悄悄地起身。
“本皇子许你走了吗?”
沈初浑身一僵,“殿下要如何才肯放沈初离开?”
“什么时候我睡着了,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走。”
沈初。。。。。你要一夜睡不着,我难道还跪一夜?
她眸光微转,目光落在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卷经文上。
是一卷大般若经,下面放着一张宣纸,刚写了开头。
“沈初愿意替殿下抄写经文恕罪。”
裴渊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沈初当他默许了,挽起衣袖,坐下开始抄书。
屋里一片安静。
裴渊转头,目光落在伏案写字的沈初身上。
见他身姿端直,宛若一丛修竹,悬腕提笔,落笔流畅,露在衣袖外的一截手腕又细又白。
嗤,一个男子,竟比女子的手腕还白。
他冷哼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沈初抄完一卷经书,察觉到身后气息平稳,扭头见裴渊靠在床头,似乎睡得十分沉。
她暗暗松了口气。
荷包今儿是找不到了,只能另外想办法再找吧。
沈初轻手轻脚地离开。
她离开不久,裴渊就醒了。
贴身内侍金宝点了灯进来,轻声问:“趁着屋子里气息尚未完全淡去,殿下要不要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