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解释?”
“殿下还、还想听哪些解释呢?”
奥瑟二郎腿调了个个儿:“要是想不到,你就慢慢想。你知道,我这个人在倾听遗言时,一向很有耐心。”
帕特吓得脖子一缩:“殿下,医学是有偶然性的,就像好端端一个人突然死了,又或是患了绝症的人突然好了,谁也解释不清,没有百分百的结果才是医学的迷人之处,不是么?”
他的声音
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叫。他是有多词穷,才会试图用兰泽异于常人的逻辑来说服殿下,这个逻辑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是呀,就像好端端一个人突然死了……谁解释得清呢?”奥瑟重复他的话。
帕特:“……”
凌熠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哈欠,帕特顿时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我知道殿下您向来精力充沛,但是凌熠术后虚弱,又受到惊吓,特别需要好好休养。他的信息素样本已经送去分析了,明天……最迟明天一早,一定给您一个详细的结果!”
奥瑟偏头去看坐在床上的凌熠,他看上去困倦地揉着眼睛,眼角还泛着水汽。
不知为何凌熠说过的那句话浮现在脑海:我现在是oga了,变娇气了不行吗?
看到毫无防备暴露出“柔弱”一面的凌熠,奥瑟嘴角无意识上扬,连帕特都看傻了眼:
如此纯良无害的笑容是真实存在的吗?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动不动就冷笑、蚩笑、蔑笑、讥笑……的奥瑟殿下吗?
此刻的凌熠可没心思揣测那两个人的想法,他只是跟帕特夸大了眼睛的症状,但眼角膜受到毒气刺激也是事实。
刚才帕特又坚持给他补了眼药水,打了个哈欠后,药水混着生理性泪水一起外涌,刺激得他去揉眼睛,哪里会知道奥瑟那些奇怪的脑补。
奥瑟心情异常得好,他摆摆手,示意帕特可以走了,如此轻描淡写反倒让帕特觉得不安。
他也许不该劝奥瑟殿下早点休息,他也许应该以医生的身份限制他与凌熠保持距离。
“那个,奥瑟殿下……”
奥瑟注意力都在凌熠身上,隔了一会儿才发现电灯泡还在屋里杵着,亮得刺眼。
“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帕特本来想劝奥瑟不要急于一时,来日方长,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没、没事,就有一点小事……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没事就出去。”
“诶,”帕特飞快地应了,“那您二位好好休息。”
凌熠见帕特走了,奥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截了当问:“殿下不用回自己的住处吗?”
“你很盼着我走?”奥瑟反问。
“怎么说也是医院,条件简陋,不要委屈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