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呢?”郁峥又问。
为曹太师诊病,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曹骞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望了眼渐沉的色,和刚开席不久的喜宴,曹骞一脸歉疚道:“今日乃周大人与长公主大喜之日,实不该生事惊扰。且色已晚,明日再请太医过府吧。”
郁峥几人心知曹骞的盘算,并不戳破。
同郑大人商量好,定下明日早朝后请太医去曹府。
闹剧揭过,周太傅笑着请众人回席,继续吃酒。
经此一闹,众人都对明日的事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曹骞心不在焉,绞尽脑汁思索着对策。
看是不可能让太医看的,否则必定败露。
病可以装出来,自也能诊出来。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只能……
“曹大人,喝酒。”有人向曹骞敬酒。
曹骞回神,强笑着与人共饮。
另一桌的郁峥,正对着曹骞而坐,将曹骞的神色尽收眼底。
周泊序敬酒到谢祈安跟前时,谢祈安借着敬酒的姿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周大人,这份贺礼可还满意?”
周泊序瞥了他一眼,以酒为答:“谢侍郎多喝点。”
谢祈安从善如流道:“周大饶喜酒,自是要多饮几杯。”
两人碰杯而饮,周泊序敬完他,转而走向下一桌。
喜宴一直持续到戌时末,周泊序送走宾客回院时,陪着郁澜的庄韫都睡着了。
周泊序进到内室,瞧见庄韫侧倒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睡的酣沉,郁澜在给他打扇。
见到周泊序,郁澜放下扇子,略有些尴尬。
周泊序看向庄韫道:“我抱他回屋去睡。”
郁澜道:“不用,叫醒让他自己走便成。”
庄韫虽只九岁,但个头已有很高,郁澜早已抱不动他,周泊序便是男人,应当也很吃力。
“无妨,他初到陌生的地方,好不容易睡着,吵醒后怕再难入睡。”周泊序弯腰,轻而易举抱起庄韫。
主院还有间侧屋,周泊序早便让人收拾了出来,给庄韫住。
许是当真累了困了,庄韫睡的很熟,周泊序抱着他换了屋子,将他放到床上脱了鞋,他也只是梦呓了两句,翻身寻了个舒适姿势,并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