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座,邵燕询就调侃她:“听说你砸了宋晏陵的静室,还毁了他珍藏的题字!”
“可以啊你,我还以为你这些年真变成贤妻良母了,没想到还是以前那个温月声。”
温月声心里腹诽,她现在就是以前的自己。
“你今日来府上找我所为何事,若无事就请回吧!”
看出她心情不悦,邵燕询立马笑着拦住她:“不逗你了,就为了你敢砸静室这个壮举,我买了匹汗血宝马送你,要不要去马场看看?”
温月声眸光一亮,心底涌上丝丝欣喜:“要,你先去老地方等我。”
邵燕询走后,她就立马回房,翻出柜子最里层的那件枫叶红衣裙换上。
又将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然后脚步轻快出府。
经过前院时,却不知宋晏陵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静室临摹。
他没抬头,淡淡一问:“要去哪?”
温月声有点心虚,但一想到这些天他的冷漠,和这些年为他压抑本性所受的委屈。
她瞬间就挺直腰背,头一次硬气反驳。
“本小姐要去骑马踏花,要不带上你一块儿?”
温月声不施粉黛,一袭红衣的样子映入宋晏陵眸中,肌肤若雪,明眸皓齿。
他有一瞬错愕,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鲜艳、明媚的她。
但很快,宋晏陵就淡漠收回目光。
“今日初八,按例我们要回老宅看望母亲。”
温月声脚步一顿,笑意也僵住了。
她怎么忘了,宋母不喜雍容,至今还住在老宅,而每月初八是雷打不动拜访的日子。
可宋母从来都瞧不上她。
老宅团聚的氛围简直阴沉到让人发寒。
也难怪宋轩和宋晏陵都是那副冷漠的性子。
温月声不想自讨没趣,遂招了招手:“不去,你就说我病没痊愈。”
刚欲离开,宋晏陵微怒:“温月声,侍奉婆母是你的责任!”
听到这话,温月声刚燃起的好心情瞬间就熄灭了。
心底还升起逆反心。
“母亲不喜见我,我去只会令她厌烦。”
她当着下人的面,笑着双手攀上宋晏陵的脖颈,故意拖长语调:“只是说起责任,那帝师大人晚上是否有尽到作为一个夫君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