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都敬总觉得这话有言外之意,她的语气透着出一种无奈。
神仂之地那事,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虽然最后在自己师父的力挽狂澜平息下来。
很快,公都敬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联系!
他不敢确定,但那种可能的猜测却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这是酒允的报复。
朝寒恢复得很慢,一连两月过去,她仍旧觉得自己精力不济。
期间接到各大派掌门人来信,意欲共同调查神仂之地的异变。
朝寒原本想以身体状况为由拒绝,但是又怕其他人多想,最终还是派了庄昱前去协助调查。
“你一个人行吗?”庄昱临走时还有些不放心。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残废了。”也就时常觉得累,虽然损失了一半修为,但她的能力还不至于退化到两个初级弟子都不如。
“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嘛。”
“滚。”
待庄昱真正走了以后,朝寒渐渐觉得少了一个话多的人,的确有几分不习惯。
她原本也是一个人在外飘荡了几百年,这种人多热闹的日子也没过多久,竟习惯得这么快。
时不时看许笑阳和庄昱斗嘴也很好玩,他俩是师父没有师父样,徒弟没有徒弟样。
但许笑阳面对朝寒时又很恭敬,大约是心里存了一些敬意,这一点让庄昱很是纳闷。
“她到底是谁的徒弟啊?这么听你的话。”
朝寒这个时候就会嘲讽他:“你自己有多没正形,心里没数吗?”
“我看啊,她以后要是执掌了上凌墟,比你还严格。”
“那不挺好?”
心软是大忌,朝寒又想起了酒允。
相较于公都敬,朝寒的确更认可许笑阳做继承人,她天生就适合修仙问道,心无旁骛。
而江袅是公都敬心中跨不过去的坎,出于某种默契,朝寒同他之间很少提起这个名字。
庄昱离开上凌墟,多日未返,朝寒觉得奇怪,但没多想,只当是神仂之地的事棘手。
谁知又过了几日,谷梁山派了一只飞鹤来通知朝寒去谷梁山领人。
看完信,朝寒气得头疼,把信纸攥手心里差点捏成齑粉。
这个庄昱招惹哪个姑娘不好,偏偏招惹这家的!简直毫无分寸!
朝寒想着等把人带回来,她非得揍他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