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已经很久没有在她梦里出现过,和以前一样,她严肃地告诉唐佳音,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有依赖的念头,连自己的妈妈也不行,不要对任何人形成习惯,一个人能信赖的只有自己的事业。
她和往常一样认真听着,章云舒突然推开她,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沉湎欲望是最低劣的行为,不配做她的女儿!
唐佳音哭着道歉,章云舒失望地看着她,她拉住妈妈的手臂,求妈妈再给她一次机会,却眼看着妈妈雾化成一缕青烟消失……
陆照在睡梦中感觉胸口濡湿,睁眼发觉怀里的人背对着他,克制地抖着肩膀。
他一把翻过唐佳音,见她满脸水痕:“怎么了?”陆照吻吻她脸,温声安抚。
唐佳音将脸埋入他的胸口,踏实又不安,什么也不想说。
“难受了?”他抚上她小腹,轻轻揉着:“肚子疼?”
唐佳音摇头,只是更紧地贴向他。
唐佳音长这么大,头一次对他人产生依赖情绪。
她从小就被章云舒放养,章云舒虽然貌美,但性子清冷,只专注于自己的建筑设计。她需要唐佳音在精神上和生活上独立,自己的情绪自己解决,给她灌输脆弱即无能的观念。
每逢假期章云舒就丢给她一摞纸和几只碳棒,随便她涂涂抹抹,只要不去打搅她工作,看到她把画纸和自己都涂得漆黑,也不介意,夸她涂得房子像教堂,让她去对比一下还有哪些不同,说下次可以照着画。
她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唐佳音成长,只能为她提供更加优渥的生活环境,让她面对诱惑时,有更强的鉴别能力。
唐佳音也已经习惯作为独立的个体生存,无论思想还是行为,都不受任何人影响,永远也不能对他人敞开心扉,不能把自己的弱点示人。
她,只是贪恋他的气息吧!
在他的抚慰中,唐佳音又睡过去,一直睡到天亮,抬眼正对上陆照的眼睛,不知看了她多久。
“昨晚到底为什么哭?”见她醒了,陆照继续问。
“嗯,”唐佳音不想说,低下头顶着他胸口,轻描淡写:“梦见我妈了。”
陆照将她揽得更紧,吻她头顶:“我们去看看她吧!”
章云舒是孤儿,国内没有其他亲人,去世后葬在波尔多附近的公墓,唐佳音虽然悄悄做了选择,却一直没机会再回法国。
但现在她不想告诉陆照,只点头说毕业后再去。
唐佳音终于在寒假拿到驾照,但她开车的机会不多,除了住校,其他时间几乎都被陆照承包,她被他养得越发光彩照人,还长高了两公分。
她觉得她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陆菲看出端倪。
唐佳音的身体已褪去少女的青涩,胸脯高耸,屁股挺翘,再加上能掐出水的脸蛋儿,一看就是被爱日夜滋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