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靠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个软枕,看儿子跟模特似的换上衣服走出来。
一米五的个子还要充男模,要不是模样生得俊俏,就真的成了搔首弄姿的猴子。
“小爸爸,你说拍我骑马怎么样?”
“要不然攀岩?”
“滑雪好不好?嗯,但是现在只能去室内雪场。”
三分钟一个新主意。
温辞书在小家伙扑到身侧时,揉揉他刺刺的短发。
“地点你慢慢想好了,爸爸没有什么意见。不过,爸爸既不能陪你滑雪,也不能陪你攀岩骑马。只能在旁边看着你,你不会难过吧?”
薄一鸣曲膝盖,靠在小爸爸怀里,蹭着柔软的丝绒睡衣摇头:“当然不会啊。”
温辞书摸了摸他发顶的小旋:“等拿到报酬,小爸爸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你想要什么?”
薄一鸣已经知道小爸爸还从来没有赚过钱,这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笔报酬。“那我要好好想想。”
温辞书轻叹:“爸爸也好好想想,还得给我爸妈哥哥他们都送一份礼物。”
薄一鸣问道:“外婆外公他们是不是都不知道我们要参加节目。”他见小爸爸笑着点头,表情夸张地问,“那到时候会不会吓一跳?”
“会吧。”温辞书搂着儿子笑得极开心,打个哈欠后,继续道,“希望他们不要太惊讶。”
他天性里也有爱玩爱闹的一部分,好像被激发出来。
某些时刻,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跟儿子成为好朋友,慢慢地引导他的一些想法,避免将来走走弯路,
“在聊什么?”
薄听渊极有压迫感的声音传来,沙发上的父子俩同时看过去。
薄一鸣是半跪在地毯上的,歪头靠在小爸爸怀里,开心地说:“大爸爸,小爸爸正在想用节目报酬送礼物的事情呢。”
温辞书同样仰眸,看向他。
又是黑衬衣黑西裤,搭配灰条纹的黑色领带。
衬衣扣子严丝合缝地系到领口,仿佛是乌云铸就的人,阴郁又压抑。
镜片后的绿色眼眸,有如黑夜阴云下的幽幽森林,神秘莫测。
薄听渊克制地瞥了下斜靠的人,视线又落到儿子脸上,耐心询问道:“送谁礼物?”
温辞书没注意他的视线,只垂下眼眸,坐起身,将散落的长发拨到身后去。
就多余看那一眼,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