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吻如同是一场美梦,黄粱一梦,清醒过来,等到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噩耗。
“走的时候,把门锁好,你不用再过来了。”
黎璟深拿起酒店床头的意见簿,取下上面的笔,写下一串号码,放到床上。
“有事打我电话。”
岑欢拿起来没看一眼丢到一边,“我有你的手机号。”
黎璟深说:“这是工作号码,私人号码可能有时候接不到。”
岑欢不知该哭该笑,结婚一年多,黎璟深的手机号码对她都有所保留。
黎璟深离开后,岑欢伸开手臂,躺在冰冷的大床上,房间里的空调没开,屋子里冷冰冰的如同冰窖。
不知道舅舅躺在冰冷的殡仪馆里冷不冷,她现在连呼吸都能嗅到冰冷的死亡味道。
舅舅走了,黎璟深也把她丢下了。
。。。。。。
黎璟深去到沈家,男主人离世,深夜整个沈家依然灯火通明,门大敞四开。
进门听到诵经的声音,几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席地而坐,嘴里念着超度的经文,空气中都是香灰的味道。
沈叶星手挽着穿着一身黑色孝服的刘金玲,母女俩看到黎璟深,相对一视。
“黎先生,上午来的人太多,招待不周了。”
黎璟深说:“我只是来接岑欢的,你们不想留她,我就先把人接走。”
刘金玲脸募地一沉,不是说黎璟深对岑欢一直不待见,结婚以后就出国了,两个人就是领个证,婚礼都没有,是黎璟深不愿意公开。
暗暗揣测岑欢好歹是黎璟深名义上的妻子,刘金玲反思上午有岑欢在,她确实是态度恶劣,也拂了黎璟深的面子,这事是冲动了。
“黎先生多担待,丈夫去世我心情不好,说话难免重了些。”
在一边的沈叶星看母亲在黎璟深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大小姐被气狠了。
“我们家干嘛要留她,她姓岑不姓沈,我父亲去世,以后她跟我们家没关系了,不是很正常,哭唧唧的样子,哭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