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轩依旧没停手。
君生像是被欺负的良家妇女一样,一边扯着胸口的衣服,一边哭丧着脸,又可笑又可怜。
秦岁竹闭上眼睛,想笑又不敢笑。
还是郑秉轩看不下去这副小媳妇儿的模样,气急败坏地撒手了。
“爱坐坐,不坐滚。”
君生捂住胸口只点头,“嗯嗯,坐着好。”
随后又补充道,“你放心,等我联系到了我的同伴,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
郑秉轩脸色好看了一些,“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君生一噎,他的命值不少钱?
那是价值连城好吧!
“还挺值钱的。”
“那就多给点,毕竟你这么重,挑下去也不是件小事。”
君生生无可恋地摊在了丑丑的筐里:“……好。”
三个人没有再浪费时间,很快就朝山下而去。
可能是流民的大部队已经过了,以至于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人。即便遇到一两个落单的,也会再看到郑秉轩担上的虎皮后白着脸走开。
这让君生松气了不少。
郑秉轩调的草药效果不错,这几天他已经能下地走两步了。
就比如说现在,刚走了几步就疼得满头大汗的君生,抚着一棵小腿粗的槐树席地而坐,越来越接地气了。
秦岁竹也放下了背篓,拿出了肉干和水递给他们。
“郑大哥,快喝口水歇歇。”
“给。”
只得了一个字的君生也不恼,反而认认真真得盯着秦岁竹。“岁竹啊,你都14岁了,声音怎么还这么幼啊?跟个小哥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