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宸的喉结上下滚了一圈。
“好。”
他端起碗,把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而后捏着路时的下巴,倾身上前。
路时:“!!!!”
他瞪大眼睛,全然忘记了反抗,怔怔地任由那双薄唇贴了上来。
……
不多时,栾宸从房间里走出来。
提前候在门口的婢女端上水盆,让栾宸净了手,又替他脱下外面的衣裳,送去浆洗房,再轻手轻脚推门进去收拾房间。
栾宸接过帕子擦了手,看向一旁的吕太医:“吕大人还没走?”
吕太医行了个礼:“下官是想确认,小路公子可把药都喝完了?”
“嗯,”栾宸下意识地抬起拇指,抹了下嘴唇,“确实太苦了,下回开点不苦的。”
吕太医:“……”
栾宸:“……”
栾宸面色一冷:“你还有事吗?”
吕太医微微躬身:“余下的药方已经交给钱管家了,一天两次便可。下官告退。”
说完麻利转身,仿佛生怕再晚一步,就会被恼羞成怒的上司过河拆桥。
栾宸在原地站一会儿,满脸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然后转身回到房内。
-
路时躺了三天,一直在昏睡。
——或者说,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在昏睡。
直到第三天,放心不下的栾宸再次将吕太医请过来,亲口确认了他身体没问题了,他才不得已从床上爬起来。
一方面是装不下去了。
另一方面,毕竟捡回来的松茸和竹荪还没处理,再放说不准就坏了。
何来看到路时,第一时间冲过来抱着他泪流满面地道歉,并且许诺下次一定带他去吃完全没毒的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