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呃……谢、谢谢。”
虽然有种被人当成小孩的不爽,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挺喜欢这野鸡毛。
正把玩着那枚五彩缤纷的羽毛,就听韩扬忽然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路时吓一跳:“啥?”
韩扬一拍脑门:“你手上的链子,我在主子的书房见过。只是那时候这东西才做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只是一把彩色的绳子。”
就像这山鸡的尾羽。
路时呆了一下,尚未把这些话消化完全,就听韩扬斩钉截铁道:“这是主子亲自给你编的!”
“我、我……这……不是你想的……”路时结结巴巴,马上连耳朵都发起烫来。
然而韩扬只是盯着那手链,有点羡慕地说:“主子对下人们虽一向很好,但待你真是独一份的。”
路时:“我……”
韩扬眼中冒出亮光:“路时,你伺候主子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经验,得空了,你也多传授一点给我。”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主子就老说我是个榆木脑袋,怪我不开窍。”
路时:“……”
那说明你家主子慧眼如炬。
就这木头的程度,只怕这辈子要开窍是难了。
两人回到驻扎的树楚。
韩扬领着阿平去河边烧火、杀鸡,路时钻进马车里,在自己亲手准备的一大堆包袱里翻翻找找。
栾宸靠在软榻上看书,听见他的动静抬起头,夹着书页的修长手指轻轻停住。
“找什么?我帮你。”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不用……啊,找到了!”
路时怀里抱着好几只黑色的土陶小罐子,高兴地扬起唇角,“我带了调料,等会儿给你们烤肉吃!”
栾宸眉心一跳:“你连这些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