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深邃的眸子看着温旎,说不出来的放松,勾着唇:“不过刚才看到你为我掉眼泪了,我知道,你是在真的心疼我。”
温旎恍然,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猜测。
她觉得他的话有好几层含义。
一个是,他为她的心疼而开心。
二一个就是,他相信她是真的心疼。
温旎想到是他当年为救她奋不顾身的模样,她触景伤情,自言自语的说:“叶南洲,活到现在,你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闻声,叶南洲的眸子微微缩了一下,没有想到她总是频繁说出这么让他意外的话,他轻笑:“谁活着容易,人活着看的不应该是当下,看的要是未来。”
如果他只是容易的活着,那现在就不能好端端的站在温旎面前。
估计坟头的草都很深了。
他说得有道理,人活着都不容易,只有更辛苦,没有最辛苦。
叶南洲没有再多说,转移视线,走下床,他现在是无比放松的状态,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衣。
仿佛在她面前没有了防备。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那紧实的后背也有伤,一条一条形成了疤痕,显得无比狰狞,在那完美无瑕的身材上留下残缺的美。
温旎看着他宽阔的后背,以他现在的能力,能扛住叶家的一片天,可谁又会想他这肩膀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她的手抚在他的背上,让叶南洲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眸色深邃,没有拒绝她的触碰,只是沙哑的喉咙告诉她:“已经不疼了。”
那一道道的伤痕,是在刺痛温旎的心脏。
她沉默不语,却紧紧握成拳头。
他不愿意提,或许这些痕迹对叶南洲来说是不堪回首的经历。
也包括带着她的那一段。
温旎随之抿唇,后退几步,又抽离了自己的手。
她发现叶南洲身上还有她未知的秘密。
她甚至在想,他以前就是“阿湛”,不是叶南洲。
叶紫也说过,她不喜欢叶淑芬,甚至说她把叶南洲带大的,叶淑芬没有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明明叶淑芬是他的母亲,却从未管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