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说出来吧。如果隐瞒着不告诉富冈先生,就等着锖兔他们消失,你、我、糖宝,大家都会很难过的。}
{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两个脑袋挨在一起,将最后一行字收入眼底,东方棠眉宇一展,忽地就笑了:【就这样做吧。】
言罢,东张西望一阵———此处正是一个半大不小镇子,灯火次第亮起,不少店铺都还开着,行人涌动中,他朝另一边快步走去,径直钻入一家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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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来时,他手上拎着一小袋东西。
黄纸、黑墨、朱砂、毛笔。
将这几样物什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摊开放在花千骨面前,东方棠狡黠地眨眨眼:【给富冈先生画道符吧。】
凡人可不一定能看到灵体。
【对了对了。】
他神态中居然隐隐露出些东方彧卿的影子:【一定要强调是锖兔他们不让说,还有,要把灵符的用法写上去。】
【……】不语许久,捏着被塞过来的笔,低头看看手上还捏着的信,又抬眼瞅瞅笑眯眯的东方棠,花千骨果真动笔了。
————【不止是富冈先生。】
下笔的力道大了几分,她头上暴出一个红色井字:【我还要给鳞泷先生画一张。】
让他好好说说自己的徒弟!
此言一出,屏幕外顿时笑开了。
“好样的花姐姐!”
幽若乐不可支,仿佛已经看到锖兔和真菰被鳞泷左近次训得不敢抬头的样子:“本来就是嘛,一直躲躲藏藏可什么用都没有。”
“干得好!”弟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该好好罚一顿。”
“且叫他们面壁思过半日。”崂山掌门抚掌大笑:“归家了却不知会长辈,劳人挂念,当罚!”
又有其余几位掌门哼道:“若是我门下的弟子这样行事,非得叫他们抄几遍门规再说!”
看着影像中气鼓鼓、忿忿画符的黑发少女,儒尊笙箫默但笑不语:早该这么做了。
哪怕是长留掌门白子画,此时眼中也有暖意。
不过,嘴上说得天花乱坠,想来鳞泷最多也就是责骂几句,然后轻轻把人放过。
相隔数年,师徒再见面已是阴阳相隔———哪里还忍心多罚呢?
笔锋舔舐浓墨,在柔白的信纸上落下一行行小字。
“嘛,”盯着屏幕,舞青萝很有点幸灾乐祸:“总之我还挺想看看锖兔知道千骨的所作所为之后会有什么表情。”
【这是我的鎹鸦,千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