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华服孩童怔怔地看着他们。
{总之我每次看到他,他都肯定紧紧地抱着母亲的左腰间。}
{这让我觉得…他真的好可怜。}
就是因为这一点可怜。
{于是我开始瞒着父亲去缘一那间只有三叠大小的房间玩,把自己的东西拿去会被父亲发现,所以我做了一根笛子送给他。}
拉开只有半人高的木门,华服孩童趴在榻榻米上,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短的竹笛递给短衫孩童。
用双手捧着这支笛子,短衫孩童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他的神情很奇怪,既不是高兴,也不是难过。
{缘一他从小时候起,就几乎一次都没笑过。}
{更是直到七岁都从未开口说过话。以至于全家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聋子。}
{直到我们七岁时…}
{那天我正在庭院中练习挥刀。}
穿着修炼用的白衣、黑裤,扎着高马尾,孩童手握竹刀,一下一下,认真地往下劈砍着,忽然,他停下了动作,扭头朝自己身后望去———{缘一无声无息的现身在了松树的树荫下。}
{单是他的突然出现就吓了我一跳…}
【兄长的梦想,是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吗?】短衫孩童问道,其话语没有任何磕绊,十分流畅。
呆呆地看着他,被询问的孩童手一松,竹刀【哐】地,落地。
———{作为他口中说出的第一句话,听起来实在太过流利,震惊的使我甚至忘记了呼吸,手中的竹刀也掉在了地上。}
{随后他突然表示自己也要成为一名武士。}
{但是缘一注定将在年满十岁的时候,前往寺院。所以他只能成为一名僧侣,而非武士…}
{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明不明白这件事情。}站在哥哥面前,继第一次开口说话后,短衫孩童又第一次,眯起眼笑了起来。
不过他的哥哥,表情与他恰恰相反。
{面对缘一初次展露的笑容,我只感到莫名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