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谚眼里的浪荡都消失了,脸色极差,死死地盯着顾含青,嘴上问:“二哥,你说的女朋友是顾含青?”
薄谈:“就是她。”
平淡的语气压不住他骨子里的骄慢。
与其说他像是没看到薄谚的反应,不如说是看到了但不在意。
“你这个贱人居然攀上了二哥。”
薄谚气得要把顾含青生吞了。
顾含青往薄谈的怀里靠了靠。
这是她攀上的靠山。她要攀住、攀稳。
她仰起头,红着脸小声问:“能走吗?”
“人我带走了。”
薄谈说,“她是我的人,以后别为难她。”
申桥几人干笑,想点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点。
顾含青被薄谈搂着离开。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来:“我的手机还在他的车里。”
她转头去看薄谚。
薄谈:“阿谚。”
薄谚沉着脸不说话。
薄谈:“我的面子也不给了?”
沉默了两秒后,薄谚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泄愤似的扔了过来。
顾含青接住。
离开室内,顾含青立即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山里的温度比市里要低。
身上那点布料没有任何保暖作用,她忍不住往薄谈的怀里缩了缩,光裸的双腿贴着他的长裤,肩膀贴着他的胸膛。
隔着衬衫,她感受到了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像是神怀中刚刚降世、未着寸缕、脆弱不堪的人类。
“去拿手机。”
薄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离开热源的时候,顾含青有一丝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