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二皇子在建功立业上,还是打压柴济岳和柴济川时,都没了之前那种顺风顺水的感觉,
处处碰壁,处处掣肘,万全的事情都能黄,让三皇子气急败坏。
在一次早朝上,商议三皇子和怀朔郡主婚期时,二皇子一派的能人支招,二皇子欣然接受,当着百官的面奏请:
“父皇,大魏先后派了两位和亲郡主来我西疆,总不能怀朔郡主咱们接了,端和郡主就把人家撵回去吧。
刚好儿臣还缺一位正妃,儿臣请旨愿迎娶端和郡主,两好合一好,加强和大魏的友好关系。”
这话真不好拒绝,至少站在西疆这面能想的,就是把两位和亲郡主都完美接纳才是。
三皇子和怀朔郡主是两国早就说好的,端和郡主只是大魏单方面做出的“赔偿”或是“赔付”。
无论是哪个说法西疆都是获益者,不可能不接着。
老皇帝还没开口,太子的岳父就开口了:“据老夫所知,二皇子的正妃健在,如何能再迎娶和亲郡主?这要是让大魏知道了,恐怕不但不是交好,而是破坏两国情谊吧?”
二皇子脸色略微变了变道:“本皇子的皇子妃嫁过来已经六年了,本皇子目前却只有一个女儿,本皇子府内所有姬妾都没有身孕,这算不算无子、善妒?日前,本皇子已经将他贬为了侧妃,刚好可以迎娶端和郡主。”
太子的岳父以及许多的大臣鼻子都哼哼着,望着站在一边的兵部尚书,被二皇子这么说就看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二皇子妃那可不是随便哪个小官的女儿,而是兵部尚书的嫡女!
兵部尚书若是没意见,正主没意见,他们这些外人能有什么意见?
兵部尚书却仿似没听到众人的议论,也没看到所有人投过来看好戏的目光,一副不听、不看、置身事外的模样。
而等着被安排亲事的五皇子和六皇子只能干气,那一丁点儿机会都没有了,但站出来反驳的底气是丁点儿都没有的。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西疆两封国书隔了五日发往大魏。
烫手山芋转到了大魏,早朝当堂廷议,一致要求取消端和郡主和亲的事情,与小皇帝的想法一致。
然后就出现了太上皇一意孤行的圣旨,然后太上皇身边的太监宫女都换了人。
忠勇侯按照小皇帝的旨意拖着,不得已端和郡主再次上演了从头到脚的病一遍。
然而太上皇身体越来越枯槁,可精神却神奇的好了许多。
想事情多了,耗损了心神,也有面皮紫涨上不来气的时候,但脑子却清醒异常,只是性子更执拗了。
被太皇太后和小皇帝裹挟了几天,太上皇不声不响的就发出了边城悬赏王源的旨意,还是密旨,着鹰卫副统领带着太上皇的心腹之人潜入边城。
边城的官可都是太上皇一手提拔起来的,想抓个人不要太容易。
直到这一天王一韬在早朝上哭得惊心动魄、老泪横流、闻者伤心,满朝文武和小皇帝才知道,原来不是王源要逃,而是原本英明神武的太上皇居然也可以这么狠毒?!
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皇帝,小皇帝的脸色铁一样青,当朝澄清:“王源是朕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王源还朝,朕以亚父待之,加封太傅!”
小皇帝起伏的胸口让说出口的话凌厉异常,就是顾太傅也不敢当场说出一句反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