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贵宾之礼相待,
每日嘘寒问暖,珍馐美馔,
我竟渐渐舒怀。
直至七日后,每过两个时辰,
我都会接到广陵阁的飞鸽传信。
信上只写着速归二字。
5
楚倾倾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已恢复了神采。
她与司辰安站在树下,一同昂首看着梨花飞舞,身上还披着他的墨色大氅。
看到我回来后,她嫣然一笑:
“云月你回来了,这身衣裳衬得你好美。”
自楚倾倾回来之后,我整日以黑色劲装示人,从未穿过女装。
这身衣饰还是在青琉城时江潮生替我准备的。
司辰安上前好似掐住我的脖子,却在手中轻轻摩挲,
厉声质问我为何不速速回来,又为何要穿江潮生给的衣饰。
我不愿回答,只问他,为何独独要我去青琉城。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我追入引倾楼不见他踪影,大祭司告诉我,他已移回大殿。
门一推开,司辰安迫不及待将我按入怀中,头上珠翠伶仃作响。
他将珠钗拔下扔出门外,埋在我的颈间说着对不起。
他可曾想过,
我易容成侍女窃取朝政机密之时,他正与楚倾倾共剪西窗烛。
装成医女下毒放蛊之时,他正与楚倾倾游历江河。
扮成歌姬趁男人酒酣耳热套取情报之时,他却在执笔替她描眉。
我的九死一生他不在乎,
即便没了之后的记忆。
这十年里的我为了当上圣女,
日夜不停地练功习艺站到他身边,他应记得的吧。
他也不在乎。
而我更像一个执迷不悟的笑话。